第17章 效率奇高

周末，林欣然给自己制定了计划，准备自学一些运营、音乐方面的知识，自我充电，以更好的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只有不断进步升级的人，才能在这个激荡发展的时代占据先机。

周末一早起来，沏了一杯咖啡提神，可才刚找到一点看书的感觉，电钻声就震耳欲聋的响起来，因为整个房间都在共振，连是楼上楼下装修都分不清楚。

二十多分钟后，她实在忍不了了去转了一圈，找到是斜上方一对小夫妻买了婚房装修，短期内绝对消停不了。投诉也不管用，租户可大不过业主。

她本想效仿伟人在闹市中读《资治通鉴》，可惜显然没有那个定力，魔音入耳，她忍不住给姜承东发消息抱怨。

没多久，姜承东回复：“正好，我也要复习公考，一起去市图书馆吧，安静又有气氛，下午我来接你。”

林欣然死盯着安静两个字，只感觉在电钻的挠心声不断放大，占据了她整个脑海，还有车接车送的服务，立即回复：“没问题。”

……

……

快到和姜承东约定的时间，她提前了一会儿下楼，准备在快餐店解决午餐。

她身上绝对是有宅女潜质的，为了少下一趟楼宁可饿着。

“别吃这些垃圾食品了，我给你带了饭，就知道你一个人会糊弄自己的胃。”

姜承东拿着保温饭盒，一荤一素两道小菜和米饭。

林欣然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又甜滋滋，岔开话题问道：“阿姨的手艺？”

“嗯，她今天出门，提前给我留了菜，但估计是按猪的饭量准备的，就给你留了一半。”姜承东笑着解释道。

“哈，那你还不顶上半只猪！”林欣然拿他打趣，吃了一大口饭，突然表情一僵郁闷道，“完了完了，我这也吃了，岂不是成了另半只？”

姜承东倒想得开：“只要吃的香，做猪也无妨。”

……

……

不像姜承东这种文艺青年，林欣然除了考试前凑热闹复习去过学校的图书馆，这还是第一次专门跑图书馆，而且是亚洲最大、世界第三规模的国家图书馆。

这里有全中国最有特色的阅览室，就像天神的火炬，从底到顶逐层扩大，中间留出天井，每层都能将楼上楼下一览无遗，透明玻璃天花板洒下金色的阳光。

最炎热浮躁的七月，这里也近乎座无虚席，几千人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安逸而静谧，都市生活中难得的慢节奏感。

瞬间，林欣然脑海中浮现博尔赫斯的名句：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设想，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姜承东带着她直奔顶层，找到了透明围栏边的两个空位，抬眼就可以俯瞰全楼，风景一级棒。

“很有气氛吧？”他笑问好奇张望的林欣然。

“你选的地方不错。”

也许是被环境感染，她不自觉地就放低了音量。

这里不让带自己的书进来，但可以带复印品，姜承东开始刷题，林欣然则打开电脑，按照年代听歌做记录，效率奇高。

……

……

中午两人去了附近一家湘菜馆，姜承东乖巧地把菜单丢给了林欣然，然后某人点了一桌子的辣菜，把他辣得五官挪位，连喝了三瓶北冰洋汽水。

结账的时候，林欣然抢着把帐结了，说是感谢他帮忙找房子和当免费司机，姜承东拗不过她。

昔日情侣像寻常同学一样，泡了两天图书馆，交谈很少，各忙各的，但和大学时那种以自习为名，实际是约会的状况一天一地。

国内千军万马过高考，大部分都是同龄人。但在国外，她遇到了很多工作后又回来读书的“大龄”同学。他们虽然过了传统读书年纪，过往成绩也并非学霸，但目的性强，韧性十足，沟通和学习效率比无目的读书的学生高太多。

……

……

离开图书馆回程的路上，林欣然和姜承东提起了自己对于求学的感慨，姜承东竟然痛心疾首地讲了一大段时事见解：

“国内院校一味扩招，宽松的毕业条件，导致了高中太紧，大学太松。这种强烈反差，除了自觉性强的那一小拨儿人拼搏向上，不少人是在大学四五年中荒废了时间，消磨了意志，虚胖了体重，直到毕业才发现自己除了睡懒觉、爱迟到、不收拾屋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学到。”

他越讲越激动，林欣然越听越反感，在他结束之后反问：“所以都是体制的错了？”

姜承东的慷慨激昂冷不防被这么一刺，热血瞬间熄了大半，讷讷地道：“当然个人因素很重要，哲学上也讲主观能动性决定办事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