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她太吓人了
陈东赶紧让阿琼说出来，根本没注意有一个身影正悄悄往他们这边走来。
“蒲经理说，她看到行长痛苦地趴在地上，眼睛猩红，面部狰狞，说那个时候，行长比鬼还可怕！所以在银行发生异常的时候，银行的人都会躲着她，能不出现在她面前就……”
阿琼看清陈东身后的人脸后立马住了嘴，低头飞快打字，装出一副在认真工作的模样。
陈东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人，撑着下巴看向坏掉的灯，感叹道：“我在这里四十多年，第一次见。”
“机会多的是，慢慢来。”
陈东摇头叹气，“算了，太吓人。”
陈东感到声音不对，猛然惊醒，后脊背挺直，不敢转身。
“没事儿做，很闲？”令阿琼与陈东害怕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东握紧的拳头因为紧张，手掌心全是汗，他微伸平手往裤子上擦了两把。在擦拭过程中，他动作幅度很小，如同被放慢了的镜头，不易令人察觉。
“这站姿不错，我很喜欢。你今天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就在这儿站着，以这种姿势站到我回来。要是待会儿看到你姿势变了，你就在这儿给我站个几年吧。”乔风音命令完陈东，又命令坐着的阿琼，“你也一样，就以这样的姿势坐到我回来，打字速度只可变快，不可变慢。”
直到乔风音上了电梯，陈东才松口气，阿琼却抱怨道：“刚才都跟你说了会挨批的，你不信。现在好了，咱们将坐成一个活型木乃伊。”
陈东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最后变成二十四后，才说：“蒲经理说得没错，果然比鬼可怕。”
而此时的乔风音乘着电梯来到顶楼第二十四层，这层楼不接待任何客户，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申诉杰。她住在东边，申诉杰住在西边。
此时正值黑夜，屋里一片漆黑。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屋立马打开所有灯，而是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寂静无声的屋里，一片死寂。
漆黑中，她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卡片，不用看她也知道上面写着什么，无非是申诉杰一天的琐事。
乔风音没有手机，申诉杰一天要跑去诉听拍卖公司上班，没多长的时间可以与乔风音独处，所以他想了一个方法，把他一天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写在卡片上与她分享。
可大部分卡片，乔风音都没看，直接点火烧了。
今晚也不例外，她手一伸，茶几上的卡片飘到她手的半空中浮起，没一会儿便燃烧了起来。
在火光中，她看到了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古老的打火机。这打火机是申诉杰的，可能是遗落在了她这里。
乔风音拿起，打开，“叮”，寂静的屋里发出一声脆响，半空中亮起一簇星火，撕开黑暗，独自摇曳着。
乔风音透过那簇火，看到了被大火燃烧的木屋、村子，呼救声、燃烧声、求救声，无不在她耳边响起！
怒形于色的乔风音将打火机上的盖子压回去，接着又用手指将其顶开， “叮，哒！叮，哒！”打火机的盖子有节奏的开合着，每一下响声，都如同敲打在她的心头……
[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求你放过她！我求求你了！]
[放她？等她长大了好寻我报仇？]
[不要！]
……
[从现在起，你叫仇藤，吸食仇恨，攀藤而生。]
[你是杀手，是我亲手打磨的利刃，心慈手软不是你该有的气度！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沙发上不发一言的少女仰头大笑，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她笑到眼眶发红，她才停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某一处看，声音狠厉，“乔城北，你还是一如既往，一点儿都没变。”
一如既往的让人痛恨！一如既往的如同一只臭掉的老鼠，只敢躲在暗处！
“就算你老鼠窝刨地再深，我也有办法让你自己从你那老鼠窝里爬出来！”
因为气愤，她的手悄然紧握，骨节分明，全然不知自己的手正被打火机的火给烤着。
突然，握在乔风音手中的打火机被人一把夺过，随即一双温暖的手握上她有些冰冷的手。
乔风音愁眉，抬头瞧见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倏然出现在她面前，下一刻，她身旁的沙发明显凹下去，她被那道黑影搂抱在怀中。
对方身上的熟悉味道围绕在她鼻尖，让她愣了几秒，待她反应过来正要推开对方时，对方将她抱得更紧。
“别动。”头顶上传来声音，沉沉的，很克制，“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申、诉、杰！”乔风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着申诉杰的名字。
“真好听，你再叫一遍。”申诉杰不但不怕乔风音，还得寸进尺让乔风音再叫他的名字。
乔风音瞬间冷脸，“你胆子肥了是吗？”
乔风音以为她这样一说，申诉杰会立马放开她，没料到申诉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地对她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名字被你念出来会像首情诗，让人如痴如醉，不愿醒来。”
“……”
“要不你再叫我一声吧，我想听。”
“申、诉、杰！”
申诉杰听出她这次的语气不对，立马松开，用一副无辜表情看着乔风音，问：“怎么了？”
申诉杰每次都是撩完乔风音被她警告后装出一副无辜，人见人爱的样子换取乔风音的饶恕。
要是别人使出这套，乔风音肯定不吃，但申诉杰这套，她真的吃，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得接受。
申诉杰这人嘴太碎了，总说个不停。乔风音把他嘴堵上是能安静一会儿，但一解开，他又开始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乔风音拿他无法，对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乔风音看到他又是这副模样，发火的心情都没了。
此时二人正是面对面而坐，两人的距离十分近，乔风音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申诉杰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加上黑夜笼罩，乔风音感觉气氛奇怪得很。
她以为是黑夜的原因，便打了一个响指，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去那边坐去。”乔风音让申诉杰坐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去。
申诉杰没有忤逆她，十分顺从的按着她的指示坐到离她最远的地方。
落坐的申诉杰余光瞟到乔风音被火烤过的手指，见无异样，他才安心了些。
在乔风音大笑之前，申诉杰就来到了门口。他待在乔风音身边很多年，知道乔风音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表面无异样，但是她内心却有一场海啸。
在他来到顶楼看着乔风音屋里的灯没开，走近些看到乔风音背对着他静坐在沙发上。
黑夜中，她挺直腰板的背影给人一种孤寂的错感。明明她的腰挺得很直，也很有力量，可不知为什么，申诉杰能看出一种孤寂的感觉，总觉得她此时很悲伤，很难过。
“蒲经理说，她看到行长痛苦地趴在地上，眼睛猩红，面部狰狞，说那个时候，行长比鬼还可怕！所以在银行发生异常的时候，银行的人都会躲着她，能不出现在她面前就……”
阿琼看清陈东身后的人脸后立马住了嘴，低头飞快打字，装出一副在认真工作的模样。
陈东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人，撑着下巴看向坏掉的灯，感叹道：“我在这里四十多年，第一次见。”
“机会多的是，慢慢来。”
陈东摇头叹气，“算了，太吓人。”
陈东感到声音不对，猛然惊醒，后脊背挺直，不敢转身。
“没事儿做，很闲？”令阿琼与陈东害怕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东握紧的拳头因为紧张，手掌心全是汗，他微伸平手往裤子上擦了两把。在擦拭过程中，他动作幅度很小，如同被放慢了的镜头，不易令人察觉。
“这站姿不错，我很喜欢。你今天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就在这儿站着，以这种姿势站到我回来。要是待会儿看到你姿势变了，你就在这儿给我站个几年吧。”乔风音命令完陈东，又命令坐着的阿琼，“你也一样，就以这样的姿势坐到我回来，打字速度只可变快，不可变慢。”
直到乔风音上了电梯，陈东才松口气，阿琼却抱怨道：“刚才都跟你说了会挨批的，你不信。现在好了，咱们将坐成一个活型木乃伊。”
陈东看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最后变成二十四后，才说：“蒲经理说得没错，果然比鬼可怕。”
而此时的乔风音乘着电梯来到顶楼第二十四层，这层楼不接待任何客户，只住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申诉杰。她住在东边，申诉杰住在西边。
此时正值黑夜，屋里一片漆黑。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屋立马打开所有灯，而是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寂静无声的屋里，一片死寂。
漆黑中，她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卡片，不用看她也知道上面写着什么，无非是申诉杰一天的琐事。
乔风音没有手机，申诉杰一天要跑去诉听拍卖公司上班，没多长的时间可以与乔风音独处，所以他想了一个方法，把他一天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写在卡片上与她分享。
可大部分卡片，乔风音都没看，直接点火烧了。
今晚也不例外，她手一伸，茶几上的卡片飘到她手的半空中浮起，没一会儿便燃烧了起来。
在火光中，她看到了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古老的打火机。这打火机是申诉杰的，可能是遗落在了她这里。
乔风音拿起，打开，“叮”，寂静的屋里发出一声脆响，半空中亮起一簇星火，撕开黑暗，独自摇曳着。
乔风音透过那簇火，看到了被大火燃烧的木屋、村子，呼救声、燃烧声、求救声，无不在她耳边响起！
怒形于色的乔风音将打火机上的盖子压回去，接着又用手指将其顶开， “叮，哒！叮，哒！”打火机的盖子有节奏的开合着，每一下响声，都如同敲打在她的心头……
[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求你放过她！我求求你了！]
[放她？等她长大了好寻我报仇？]
[不要！]
……
[从现在起，你叫仇藤，吸食仇恨，攀藤而生。]
[你是杀手，是我亲手打磨的利刃，心慈手软不是你该有的气度！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沙发上不发一言的少女仰头大笑，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她笑到眼眶发红，她才停下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某一处看，声音狠厉，“乔城北，你还是一如既往，一点儿都没变。”
一如既往的让人痛恨！一如既往的如同一只臭掉的老鼠，只敢躲在暗处！
“就算你老鼠窝刨地再深，我也有办法让你自己从你那老鼠窝里爬出来！”
因为气愤，她的手悄然紧握，骨节分明，全然不知自己的手正被打火机的火给烤着。
突然，握在乔风音手中的打火机被人一把夺过，随即一双温暖的手握上她有些冰冷的手。
乔风音愁眉，抬头瞧见一道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倏然出现在她面前，下一刻，她身旁的沙发明显凹下去，她被那道黑影搂抱在怀中。
对方身上的熟悉味道围绕在她鼻尖，让她愣了几秒，待她反应过来正要推开对方时，对方将她抱得更紧。
“别动。”头顶上传来声音，沉沉的，很克制，“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申、诉、杰！”乔风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着申诉杰的名字。
“真好听，你再叫一遍。”申诉杰不但不怕乔风音，还得寸进尺让乔风音再叫他的名字。
乔风音瞬间冷脸，“你胆子肥了是吗？”
乔风音以为她这样一说，申诉杰会立马放开她，没料到申诉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地对她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名字被你念出来会像首情诗，让人如痴如醉，不愿醒来。”
“……”
“要不你再叫我一声吧，我想听。”
“申、诉、杰！”
申诉杰听出她这次的语气不对，立马松开，用一副无辜表情看着乔风音，问：“怎么了？”
申诉杰每次都是撩完乔风音被她警告后装出一副无辜，人见人爱的样子换取乔风音的饶恕。
要是别人使出这套，乔风音肯定不吃，但申诉杰这套，她真的吃，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她也得接受。
申诉杰这人嘴太碎了，总说个不停。乔风音把他嘴堵上是能安静一会儿，但一解开，他又开始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乔风音拿他无法，对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乔风音看到他又是这副模样，发火的心情都没了。
此时二人正是面对面而坐，两人的距离十分近，乔风音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申诉杰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加上黑夜笼罩，乔风音感觉气氛奇怪得很。
她以为是黑夜的原因，便打了一个响指，屋子瞬间明亮起来。
“去那边坐去。”乔风音让申诉杰坐到离她最远的地方去。
申诉杰没有忤逆她，十分顺从的按着她的指示坐到离她最远的地方。
落坐的申诉杰余光瞟到乔风音被火烤过的手指，见无异样，他才安心了些。
在乔风音大笑之前，申诉杰就来到了门口。他待在乔风音身边很多年，知道乔风音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表面无异样，但是她内心却有一场海啸。
在他来到顶楼看着乔风音屋里的灯没开，走近些看到乔风音背对着他静坐在沙发上。
黑夜中，她挺直腰板的背影给人一种孤寂的错感。明明她的腰挺得很直，也很有力量，可不知为什么，申诉杰能看出一种孤寂的感觉，总觉得她此时很悲伤，很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