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着大宋的子民认着清朝的爹

莫须莫虚 2177字 2021-09-02 17:40:18
  路时勋把陈浣花带回家之后,他第一时间翻出了全新的洗漱用品,让陈浣花去洗澡。

  陈浣花倒是不着急了,好奇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从卧室到书房,再转到卫生间,她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在她即将走进路时勋睡的主卧的时候,路时勋把她拉了回来:“可以了,你拿我这当动物园?还是你们大宋都没有这些东西?”

  陈浣花把目光移到路时勋身上,歪着脑袋想了想:“有的,你这里的东西我看着觉得眼熟。”

  “那就得了,还公主呢,”路时勋把她推到浴室门口:“你就一现代人,精神出问题了,以后我带你去治病,你先把自己捯饬干净。”

  陈浣花被他推着走,有些不太情愿,抱着门框借力停了下来:“你们今天问了我一大堆的问题,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这是哪?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话?”

  路时勋听这一连串的问题脑子疼,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多事,捡只流浪狗回来都比她好对付。

  但看着陈浣花这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劲,路时勋只能耐着性子和她解释:“我,海川市咸湖地级市咸湖分局刑警大队一中队刑警路时勋,今天跟我在一块的其他人都是我的领导和同事。你,一个被我们从凶杀案案发地捡回来的受害者,现在一没脑子二没钱,你想活下去,就得听我们的。”

  陈浣花若有所思的看着路时勋:“所以你是来保护我的?小侍卫?”

  “你可以这么认为。”管他什么随从小厮的,现在只要能让这女人听话,当太监路时勋也认了。

  好在听到这样的答案之后,陈浣花总算满意的转身走进浴室,关门时还不忘吩咐一句:“本公主饿了,你去给本公主弄些吃的过来。”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得到了一点清净,路时勋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心甘情愿的去准备食物。

  路时勋打开冰箱,最近几天加班没去菜市,里面就剩鸡蛋萝卜和几根小葱,路时勋把它们都拿了出来,准备给煮锅泡面将就一下。

  毕业以后路时勋独居了挺多年,有空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家做饭,不说多好吃,基本的饱腹还是能满足。他熟练地把萝卜切丁,锅里的水已经煮沸。

  十分钟过去,食物的香气从锅里溢了出来,路时勋关火,想问问浴室里的陈浣花为什么还没出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伴随着陈浣花极具穿透力的尖叫:“路时勋!”

  路时勋连忙停下手中的活,拉开浴室门冲了进去。

  而此时陈浣花捂着脑袋,身上一丝不挂,在发现门被打开瞬间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从置物架上扯下浴巾包裹住自己。

  路时勋没想到她是在这种情况下呼叫自己,偏过头不去看她:“怎么了?”

  陈浣花听见他这么问,气呼呼的说:“你施了什么妖法把本公主困在这里?快放我出去!”

  路时勋一愣,伸手敲了敲面前水雾中像是隐形的玻璃:“你近视多少度?往前走两步那个口子看不见?”

  陈浣花将信将疑的伸出一只手臂过来摸索,差点伸到路时勋胸前。

  路时勋往后退了两步,原是想转身出去,目光却无意间瞥到陈浣花手臂上方,连着肩膀的位置,有着大片淤青和红痕。

  反正她已经拿浴巾把关键部位捂上了,路时勋抓住她的胳膊,让她转了个身,果然,背后也是成片的伤。

  “你干什么?休得对本公主无礼。”陈浣花把手抽了出来,湿漉漉的掌心给路时勋胸口重重的推了一下:“出去,本公主一会就出来。”

  回到客厅,路时勋看着胸前那个掌印发了许久的呆,在陈浣花身上的那些伤里,只有少量的是近期形成的淤青和勒痕,还有许多伤看起来年月已久,已经变成去不掉的疤。

  她与这桩案件的嫌疑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一个人躺在那口棺材里?

  路时勋心事重重的盛好面,陈浣花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好香啊。”陈浣花吸着鼻子慢慢凑近:“你手艺看起来还不错。”

  路时勋不想理会她,把筷子摆在桌上让她自己拿。

  路时勋这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女人穿的衣服,就给陈浣花拿了自己的T恤和球裤,陈浣花出来时只穿了T恤,T恤的下摆到她膝盖上方两厘米的位置,和穿连衣裙的效果差不多。

  陈浣花大口吸着面,脸都要埋碗里了,一边说着:“看不出来你长得这么五大三粗,家务做得还挺细腻。”

  陈浣花自打进门开始,就惊叹路时勋身为一个男人,房间竟然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物品也都分类摆放的十分整齐,这下再吃上他煮的面,就更加赞不绝口。

  “我觉得吧,你还挺适合进宫做御厨的,回头我给你引荐引荐。还有你这么能干,衣服会做吗?你能不能再给我做几身好看点的衣服?小衣之类的你这都没有……”

  “我煮这一锅面还堵不上你的嘴呢?”路时勋被她念得头疼:“衣服我让女同事去买了,一会给你送过来。”

  陈浣花“哦”了一声,似乎对他的态度不是很满意:“你和我说话语气好点,不然……”

  陈浣花筷子放在嘴边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想到什么有杀伤力的话。

  路时勋一碗面已经吃完,伸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喝水,随口说了句:“不然怎么着?你现在可是住我的吃我的,能把我怎么样?”

  就是这句话挑战了陈浣花的威严,陈浣花放下筷子,看着路时勋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不然我就叫皇阿玛取你脑袋!”

  “噗。”路时勋实在是没忍住,一口水喷在了陈浣花的脸上。随后忙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笑得趴在桌上直抽抽。

  陈浣花又发出一声尖叫,摔了筷子跑到厕所去洗脸,一边骂着路时勋是个王八蛋。

  “不是,”路时勋感觉自己被人点了笑穴,怎么也停不下来:“就你……就你这文化水平……还冒充公主?做着大宋的子民认着清朝的爹?”

  陈浣花关水了,用力踹了一脚门甩着手走过来,目光阴沉的看着路时勋。

  路时勋连忙噤声,端起碗筷去厨房洗碗。

  算了,她是受害者,在她恢复记忆前,暂时不能让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