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体被糟蹋了

莫须莫虚 2336字 2021-11-11 16:46:23
  海川市一到夏季气温几乎不下四十度,路时勋不爱吹空调,平时光着膀子对着电风扇一通吹着,他觉得会更舒适一些。

  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个女人,有些事情就做不得了,所以路时勋去夜市买了十五一件的工字背心。

  那背心穿上就觉得身上有点痒,料子毛毛糙糙的,果然不如二十一件的舒服。

  临出门时路时勋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大风扇对着他呜呜的吹,扇叶转动的声音都像在给他伴奏,心头无比惬意。

  没过一会,耳边忽然想起另一阵机器工作的声音,路时勋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陈浣花时猛地惊醒:“陈浣花!你从哪里拿到我剃须机的?”

  陈浣花蹲在路时勋身旁,拿着剃须机像除草一般的推着路时勋手臂的汗毛,此时路时勋的手臂上那条光秃秃的直线,像是杂草丛中开出的一条道。

  陈浣花说:“你放在卫生间,我一眼就能看到啊。”

  “不是陈浣花,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糟蹋我的身体?”

  “是你说热的呀,我帮你把它们剃掉会凉快很多。”陈浣花看着路时勋愤怒的目光,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无辜的举着那只罪恶的剃须机:“那……我不剃了?”

  路时勋伸手疯狂的抓着自己茂盛的头发,就差半小时,半小时之后他就出发去重溪,她为什么就不能忍住这半小时。她剃掉的是体毛吗?那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但当路时勋看着那造型奇特的半只胳膊,也只能咬咬牙把尊严放下:“剃,你两边剃匀称点。”

  陈浣花这才满意的继续自己的行为,她浪费打游戏的时间来做这件事,他怎么能不领情。

  路时勋瘫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感受着自己的胳膊一点一点被剥去衣服,陈浣花没经验,下手一点都不爽快,磨磨蹭蹭像做一件工艺品,这对于路时勋来说简直就像凌迟。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切,在失去了自己两只胳膊的盔甲之后,路时勋要出门了。

  路时勋拎着行李箱走到玄关,像个老父亲一样叮嘱陈浣花:“自己在家小心点,我和朱虹恩打过招呼了,她十分钟之后过来,你给她开下门。”

  “哦。”

  “这几天好好听她的话,我忙完就回来。”

  “哦。”

  路时勋本来还有一箩筐的话要说,被陈浣花如此冷漠的敷衍过去,又全部都放回肚子里。

  算了,爱咋咋,路时勋没在家里留钱,现在朱虹恩就是陈浣花的衣食父母,她再不乐意,也得对人家好声好气。

  重溪县和咸湖市分别在海川市的两头,走高速倒也不远,四十分钟足够。路时勋常走这一条路,毕竟重溪算路时勋的半个老家,他奶奶一直住在那里的农村。

  上高速,路时勋打开音乐,和与他同去的两个队员小张和小王一起梳理着即将接手的案子。一个叫谭思的十七岁高中生,在晚自习结束的放学路上,被人从身后连续捅了三刀后死亡,凶手至今仍未找出。

  案发地点在重溪县底下的重溪镇,一条叫晴明巷的小巷子里。晴明巷周围是一片老旧的楼梯房,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住了,所以附近很少有摄像头。

  而在晴明巷的周边,一共也只有三条大路被政府按装了监控装置,一条通往学校,一条通往剧院,一条通往政府。

  三条大路上的监控,离晴明巷最近的也有好几百米,而晴明巷内小路交错,寻找凶手十分困难。

  重溪警方在交接工作的时候,初步调查出一个叫龙添的小混混有很大嫌疑。

  重溪警方都认为在这桩案件中,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行凶可能性比较大,受害者谭思平时不学无术整天和校外的小混混瞎混,为了讨好他们,谭思经常找身边的同学借钱,借来的钱又都用来请那些社会上的朋友胡吃海喝,有可能是和他们产生矛盾遭到报复。

  而这个叫龙添的小混混与谭思有不小的交集,时常在周末的时候带他出去打台球喝酒,当天在政府路附近的监控中出现过,有极大的可能会激情作案。

  可是路时勋看过谭思的资料,他借钱频率高,但数额并不大,总欠债最多的是一个女同学,借了他八百块,其他同学大都在二三百的样子,金额稍大些的都被问过话了,暂时没有发现。

  这些钱被送给了那些小混混也不假,谭思出事前一天的手机聊天记录上还在和龙添聊天,说周末请他们去酒吧通宵,看起来不像撕破脸的样子。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路时勋接起,是朱虹恩打来的电话:“路哥,严蜀的身份我查清楚了,他现在在给安民集团的药厂送货,家住木清镇,和媳妇一起,老家确实是木浮村,父母都在。严蜀的资料老铁拿到总局去了,我得先帮他给小初送衣服,可能要晚点去你家,陈浣花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她打游戏呢,应该没什么事,你饭点前到就行。”

  朱虹恩这番话里的信息有点多,好在路时勋判断没有失误,严蜀极可能和公主墓的案子有关系,不过这现在是总局该查的事,落不到他头上。

  而朱虹恩口中的小初是铁成行的女儿,在海川市里上大学,铁成行对她宝贝的紧,没事就要往那跑,生怕给孩子饿着冻着。

  路时勋时常想自己以后要是也生了个女儿,会不会变得和他们一样每天紧张兮兮。

  “对了还有,陈浣花的体检报告已经全部出来,我也递交上去了。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在她血液里检测出一种我们暂未接触过的新型药物的成分,但这不是我们负责的事,如果有需要,我可能要把陈浣花带去总局一趟,我怕她不配合。”

  “不配合你就不给她饭吃,她不经饿。”

  路时勋没什么绅士风度,也不是一个对女人温柔的人,他在陈浣花身上消耗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好不容易离开她几天,他想自己清净清净,连她的名字都不想再听到。

  挂断路时勋电话之后,朱虹恩在学校门口看见铁初,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和身边的同学对比起来,苍白的不像话。

  铁初挎着一个小小的挎包,身旁的同学小声说:“你最近总是不舒服,要不要和你姐姐说一下,去医院看看?”

  铁初摇摇头:“可能是热的,还是不要让他们担心了。”

  朱虹恩靠在车上朝铁初招了招手,铁初加快脚步走过来:“恩姐,今天怎么是你过来,最近局里很忙吗?”

  “是有点事,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朱虹恩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昨晚天气预报刚说天要变凉,你爸这就想着给你送衣服,我们办公室都管他叫女儿奴。”

  铁初抿着嘴笑了:“他自己喜欢操心,我可没奴役他。”

  朱虹恩还有事,没在铁初的学校待太久,叮嘱了几句,就匆匆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