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抽象绘画水平

莫须莫虚 2719字 2021-11-11 17:08:18
  路时勋坐在座位上发了很久的呆,刘得青经过他的时候敲了敲他脑袋:“你怎么还在这杵着?我不是让你多关注季留?”

  “不着急,小李不是去捉了吗,他跑不掉。”

  “你……”

  刘得青指了路时勋半天,骂人的话还是没说出来:“你就是觉得我不会骂你!”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蛋糕店没查出一点问题,那就是陈浣花拿到东西之后被人下了毒,你说我那高档小区,门口都是监控,什么人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在白天给陈浣花下毒?她感觉不到?”

  “我看了监控,当时人挤着人,好多人是贴着陈浣花身体压过去的,那么多地方被碰撞,一时疏忽没察觉到也正常,我们不还经常这里那里受伤没察觉到吗?先别说这个。”

  “必须说这个,老刘,我想调看铁成行车里的行车记录仪。”

  刘得青四处看了一眼,之后凑近路时勋的耳边:“问过了,之前洗车的时候,洗车店的人把他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洗坏了。”

  “这么巧?能修好吗?”

  “报废了。”

  路时勋坐在座位上沉默,好半天,刘得青拍了拍路时勋的肩:“还只是推测,就放在你的肚子里,我已经让人盯着了。”

  路时勋点点头,活动了一下身体:“管他牛鬼蛇神,查吧。”

  “查吧,打起精神来,”刘得青看了路时勋一眼:“白以晨要出国了。”

  刘得青目光突然变严肃起来:“你之前不是想见她吗?现在去机场,我和你一起,宋局也在,但你待会假装不知道他在,装得像点啊。”

  “好。”

  虽然白以晨给路时勋送来了那个笔记本,但路时勋一直想知道,她为什么会预判到陈雪会有危险,还有什么是她没有说出口,或者是暂时不能说出口的。

  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路时勋和刘得青往贵宾室走去,快到门口时,刘得青拉住路时勋的手,走到他前面:“冷静点。”

  刘得青推门进去,看到宋才洋时装作意外的打了一声招呼:“局长好,您也在这里?”

  宋才洋点点头:“是,我来送朋友,你们这是?”

  “刚接到有人报警,说行李被偷了,我们就过来帮忙找找。这位是?”

  进来时宋才洋和白海南就面对着说话,刘得青十分自然的把目光投向白海南。

  宋才洋介绍道:“这是白局长。”

  “白局长好,白局长好。”

  刘得青看了路时勋一样,路时勋也礼貌的问好,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的白以晨抬起了头:“叔叔,我认识他。”

  宋才洋假装意外的看过来:“小路?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重溪的时候因为一起案件传唤过白小姐,冒犯了。”

  “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你们警察办案,按正常流程走是应该的。这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嘛。”白海南说话了,他抬起头看着路时勋,幽深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刘得青打着哈哈:“白局长说的是,但我们小路年轻人,说话做事没分寸,当时肯定凶到白小姐了,这样,小路带白小姐去买个冰淇淋赔罪,哄哄人家小姑娘。”

  “不用了,冰淇淋吃了怕飞机上闹肚子。”白海南看向刘得青,目光忽然变得严苛起来:“你们不是还要抓小偷吗?怎么看起来很闲?这就是你们警察办事的效率?”

  刘得青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海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刘得青只能讪笑着带着路时勋离开。

  走出贵宾室,刘得青呼出一口气:“你说那个白局长明明长着一张挺面善的脸,怎么沟通那么费劲,他旁边那对夫妻是白以晨爸妈吧,苦着脸都不说话。”

  “白海南和安民集团刘观龙的关系不一般,听说两个人以前亲如兄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坐一旁那个女人长得和白以晨有几分相像,他们看起来不希望白以晨离开。”

  “不过现在白以晨离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白海南是想保护她。对了,白以晨刚才叫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话想和你说。”

  “她已经说了,我们先回去。”

  刚才他们进去的时候,白以晨本来在看小说,那本小说的封面外包了一圈书封,白以晨像是无聊似的,一直在把它不断的拆卸下来,再装回去。

  回到局里。路时勋翻出白以晨给他的那个笔记本,卸下皮套,露出里面的硬壳。

  什么也没有?路时勋疑惑着,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放大镜仔细的看着,终于发现皮套的内里被白以晨用圆规一类的坚硬物品划出了痕迹,在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得清楚。

  刘得青眯着眼睛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意思?”

  一幅看起来极其抽象的画,路时勋一时半会也看不懂,一个四肢很长的哺乳动物,看起来像是猿猴或猩猩,带着一个花瓣形状的帽子,在猴子背后有几条波浪线应该是代表水,还有一个向下的箭头。

  刘得青没一会就放弃辨认:“难怪去学表演没学美术,就这水平还画图。”

  “如果这波浪线代表水的话……”

  “怎么了?”

  “海水,上北下南。”

  刘得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路,我知道你的猜测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但凡事要找证据。”

  “我能找到的,白海南能让重溪警方放过白以晨,就代表他不是什么正直的人,就算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他纵容其他人。”

  “但是,”刘得青指了指那副抽象的画:“你也知道,是白海南保下的白以晨,白以晨没理由告发自己的叔叔吧?”

  “为了朋友?”

  “朋友比命重要?”

  路时勋吃瘪,一时间说不上来,虽然他总觉得今天白海南给他的感觉怪怪的。

  “慢慢想吧,白以晨给的这幅画太抽象了,也需要和其他线索联系起来。我还有一个事要告诉你。”

  “什么?”

  “在重溪端的那个地下赌场,重案二三小组一起查的,早上他们组长跟我说了,那儿涉黑涉黄涉毒涉赌,里面几个主要嫌疑人都拘留了,包括萧天钰。”

  “这不早几天就知道了吗?”

  “是,但是萧天钰现在招供,他们之所以敢在重溪这么猖狂,是因为警察局里有人,递过钱。”

  “萧文平?”

  “你说呢?”

  “那赶紧办他,我还有事找他问。”路时勋一时嘴快,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问题:“等等,我们怀疑的是萧文平涉嫌包庇公主墓一案的嫌疑人,甚至有可能参与整个案件,谁要管他收钱?那是纪检部门的事。”

  “局长也觉得奇怪,萧文平出事之后他认为整个重溪警方都该好好肃清整顿,萧文平马上就要被调出来接受审讯,不在重溪了。”

  “他要被送去哪?”

  “你们咸湖。哦,我还有事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

  “当时呢,在赌的其中两个人跟你也有点关系,我们这边是清楚的,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跟你是绝对没有关系……就小路啊,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常回去,但有的事……该督导督导,该教育教育。”

  刘得青表达的比较委婉,当他把资料递到路时勋面前时,路时勋怒火中烧,重重的锤了一下桌面:“肖立那个王八蛋成天带着肖赢这个小王八蛋给我找事,老子当警察赚钱,他们拿着老子的钱给警察添堵!等他出来我亲自带他上法院,老子要把这父子关系给他断了。”

  “消气消气,”路时勋这一嗓子惹得大家都看了过来,刘得青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让你知道一下,有空多给他们坐点思想教育,没别的意思,听说他们情节不算严重,每人罚款两百,不气啊。”

  自从路繁花回到咸湖后,路时勋一直跟在她的身边,除了每月按时给肖立打一笔钱,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早已不被他算在家人的范畴。

  也还好当天在赌场路时勋急着找陈浣花,并未留意他们,否则他无法确定以那时候的心情,会不会当场失控对肖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