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卖饭
蹲守在严蜀家附近的同事没有等到铁成行，铁成行在半路掉了头，他们只好在堵住严蜀之后把他带回局里进行拘留。
路时勋是在医院见到铁成行的，他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那堵白墙。
小初从几个月前身体就一直不太舒服，直到今天上午，她在上学的路上忽然晕掉，同学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送来医院，从别人身体里移植来的心脏出现排斥反应，她现在危在旦夕。
铁成行在路上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匆匆赶了过来。
路时勋在铁成行身边坐下，铁成行今年五十岁，刚好大路时勋两轮，但他是个操心人，出老，路时勋经常和他走在街上，被人问起铁成行是不是路时勋爷爷，铁成行也乐呵呵的应着。
路时勋给铁成行递了张纸，让他擦擦眼泪。铁成行接过，却只是握在手里没有动，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路时勋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准备了好多话，但好像都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路时勋也低下头，双手交叉握着。
很久之后，他听见铁成行吸了吸鼻子，问道：“局里今天不忙吗？”
“忙呢，严蜀抓着了，季留也在审，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
“好，挺好。”铁成行擦了擦眼泪：“回去忙吧，我不耽误你事。”
路时勋十指不停握紧，又松开：“我陪你等等吧，怎么说小初也叫我一声哥。”
铁成行听到这句话，突然把脸埋在十指之间呜咽起来：“你说小初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我在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路时勋轻轻地把手搭上铁成行的肩膀：“别多想，等医生出来。”
“走吧小路，回去吧，你让我一个人待会。”铁成行推着路时勋的胳膊：“我陪在这里就好，你不要管我。”
路时勋知道，铁成行不想让人看到他作为一个父亲最狼狈的姿态，他理解他。
路时勋默默地站起来，不忍心再看铁成行一眼，朝电梯走去。
下了楼，到大厅，路时勋在迎面撞见两个眼熟的人，一个是白凯，一个是他身边的小王。小王看见他的时候目光很戒备，但白凯没什么反应，像是根本不记得路时勋了。
路时勋没打招呼，径直走向门外出了门之后，才给刘得青打电话：“组长，局长现在在局里吗？”
“今天市里开会，一早就走了。”
“白海南是不是也去了？”
“对，怎么了？”
“您能不能要局长帮我盯着白海南，如果他离开市政府跟我说一声，我怕他来医院。”
“让局长帮你……你小子现在越来越飘了啊。”
“我在医院看见白凯了，我想再见他一面。”
刚才白凯去的方向是住院部，他手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淤青，像是往一侧摔倒造成的。这么大年纪，摔一跤也够呛，估计得做个全身检查。
路时勋费了点时间，打听到白凯的入住的病房号，他们是前天住进来的，下午要办出院。
白凯现在身边只有一个护工看守，路时勋在病房外守了半天没见那个护工离开房间半步，路时勋想了想，打电话给了朱虹恩。
二十分钟以后，朱虹恩推着医院的餐车出现在楼道里，经过路时勋的时候，他们没有交流。
朱虹恩走进白凯住的单人病房，很快，里面传来争执声，病房门被打开，朱虹恩和小王拉扯着出来。
朱虹恩凶神恶煞的瞪着小王：“你这什么人啊？不买饭就不买饭，你把饭摔地上是怎么回事？侮辱谁呢？”
“侮辱你怎么了？你们医院一个卖饭的这么嚣张？你信不信老子……”
“要怎么样？你不会还想打人吧，你打我我就报警。”
“那你报警？我现在打电话叫你们院长过来。”
“院长办公室就在那边，跟我说理去？”
整层楼的医生和护士都过来劝，朱虹恩拽着小王的衣领不松手，小王的脖颈上有她留下的爪印。
几个护士好声劝着拉开他们，主治医生呵斥着让朱虹恩把病房里撒了的饭菜打扫干净，又好声劝着小王要带他去擦点药。
护士站就在对面房间，小王半推半就的跟他们去了。这时路时勋从拐角处走出来，跟在朱虹恩身后走进病房。
病房里，白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路时勋走过去，刚要自我接受，白凯忽然坐起，眼神清明的看着他：“警察？”
“是。”
“带我走。”
路时勋来不及细想，搀着白凯下床，并让朱虹恩留在病房善后。
三分钟后，小王回来，走进病房发现房间里除了朱虹恩和一地狼藉竟然谁么都没有。
他捏着拳头问道：“刚才的老人呢？你看见没有？”
朱虹恩指指窗外：“被我推下去了，你要不下去找找？”
小王慌忙跑到窗台往下看去，反应过来朱虹恩是在耍他，又要往门外跑去。
朱虹恩拦下他，扬扬下巴：“我饭钱呢？”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吆喝声：“盒饭，红烧牛肉、水煮鱼……”
小王盯着朱虹恩的目光中露出狠意：“你不是卖饭的。”
朱虹恩笑笑：“恭喜你，答对了，但没有奖励。”
小王猛地朝朱虹恩扑过来，朱虹恩迅速以一旁的推车顶过去，又在小王掀翻推车的瞬间抓住餐车的两条腿，将小王一步步逼近墙角。
小王是接受过训练的，很快餐车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两人近身搏斗时，朱虹恩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不如对方，对抗起来十分吃力。
本还想着让对方回去报个信，但事已至此，朱虹恩只能找准机会，拔枪抵在小王胸口。
小王低下头看了一眼，声音忽然冷静下来：“你是什么人？”
“警察。”
路时勋是在医院见到铁成行的，他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那堵白墙。
小初从几个月前身体就一直不太舒服，直到今天上午，她在上学的路上忽然晕掉，同学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送来医院，从别人身体里移植来的心脏出现排斥反应，她现在危在旦夕。
铁成行在路上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匆匆赶了过来。
路时勋在铁成行身边坐下，铁成行今年五十岁，刚好大路时勋两轮，但他是个操心人，出老，路时勋经常和他走在街上，被人问起铁成行是不是路时勋爷爷，铁成行也乐呵呵的应着。
路时勋给铁成行递了张纸，让他擦擦眼泪。铁成行接过，却只是握在手里没有动，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路时勋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准备了好多话，但好像都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路时勋也低下头，双手交叉握着。
很久之后，他听见铁成行吸了吸鼻子，问道：“局里今天不忙吗？”
“忙呢，严蜀抓着了，季留也在审，真相就快浮出水面了。”
“好，挺好。”铁成行擦了擦眼泪：“回去忙吧，我不耽误你事。”
路时勋十指不停握紧，又松开：“我陪你等等吧，怎么说小初也叫我一声哥。”
铁成行听到这句话，突然把脸埋在十指之间呜咽起来：“你说小初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我在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路时勋轻轻地把手搭上铁成行的肩膀：“别多想，等医生出来。”
“走吧小路，回去吧，你让我一个人待会。”铁成行推着路时勋的胳膊：“我陪在这里就好，你不要管我。”
路时勋知道，铁成行不想让人看到他作为一个父亲最狼狈的姿态，他理解他。
路时勋默默地站起来，不忍心再看铁成行一眼，朝电梯走去。
下了楼，到大厅，路时勋在迎面撞见两个眼熟的人，一个是白凯，一个是他身边的小王。小王看见他的时候目光很戒备，但白凯没什么反应，像是根本不记得路时勋了。
路时勋没打招呼，径直走向门外出了门之后，才给刘得青打电话：“组长，局长现在在局里吗？”
“今天市里开会，一早就走了。”
“白海南是不是也去了？”
“对，怎么了？”
“您能不能要局长帮我盯着白海南，如果他离开市政府跟我说一声，我怕他来医院。”
“让局长帮你……你小子现在越来越飘了啊。”
“我在医院看见白凯了，我想再见他一面。”
刚才白凯去的方向是住院部，他手上打着石膏，脸上也有淤青，像是往一侧摔倒造成的。这么大年纪，摔一跤也够呛，估计得做个全身检查。
路时勋费了点时间，打听到白凯的入住的病房号，他们是前天住进来的，下午要办出院。
白凯现在身边只有一个护工看守，路时勋在病房外守了半天没见那个护工离开房间半步，路时勋想了想，打电话给了朱虹恩。
二十分钟以后，朱虹恩推着医院的餐车出现在楼道里，经过路时勋的时候，他们没有交流。
朱虹恩走进白凯住的单人病房，很快，里面传来争执声，病房门被打开，朱虹恩和小王拉扯着出来。
朱虹恩凶神恶煞的瞪着小王：“你这什么人啊？不买饭就不买饭，你把饭摔地上是怎么回事？侮辱谁呢？”
“侮辱你怎么了？你们医院一个卖饭的这么嚣张？你信不信老子……”
“要怎么样？你不会还想打人吧，你打我我就报警。”
“那你报警？我现在打电话叫你们院长过来。”
“院长办公室就在那边，跟我说理去？”
整层楼的医生和护士都过来劝，朱虹恩拽着小王的衣领不松手，小王的脖颈上有她留下的爪印。
几个护士好声劝着拉开他们，主治医生呵斥着让朱虹恩把病房里撒了的饭菜打扫干净，又好声劝着小王要带他去擦点药。
护士站就在对面房间，小王半推半就的跟他们去了。这时路时勋从拐角处走出来，跟在朱虹恩身后走进病房。
病房里，白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路时勋走过去，刚要自我接受，白凯忽然坐起，眼神清明的看着他：“警察？”
“是。”
“带我走。”
路时勋来不及细想，搀着白凯下床，并让朱虹恩留在病房善后。
三分钟后，小王回来，走进病房发现房间里除了朱虹恩和一地狼藉竟然谁么都没有。
他捏着拳头问道：“刚才的老人呢？你看见没有？”
朱虹恩指指窗外：“被我推下去了，你要不下去找找？”
小王慌忙跑到窗台往下看去，反应过来朱虹恩是在耍他，又要往门外跑去。
朱虹恩拦下他，扬扬下巴：“我饭钱呢？”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吆喝声：“盒饭，红烧牛肉、水煮鱼……”
小王盯着朱虹恩的目光中露出狠意：“你不是卖饭的。”
朱虹恩笑笑：“恭喜你，答对了，但没有奖励。”
小王猛地朝朱虹恩扑过来，朱虹恩迅速以一旁的推车顶过去，又在小王掀翻推车的瞬间抓住餐车的两条腿，将小王一步步逼近墙角。
小王是接受过训练的，很快餐车不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两人近身搏斗时，朱虹恩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不如对方，对抗起来十分吃力。
本还想着让对方回去报个信，但事已至此，朱虹恩只能找准机会，拔枪抵在小王胸口。
小王低下头看了一眼，声音忽然冷静下来：“你是什么人？”
“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