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们风尘仆仆赶到山下的时候，天黑得彻底，天际苍穹，星辰繁密，月光皓影，街市上灯火流转。
我第一次在夜间逛集市，满心欢喜，无论见着什么都很好奇，瞧到一边有杂耍的，便凑了过去，看见变脸的，我兴趣盎然。
贺书旌怎么拉也拉不走，然后他直接一个公主抱让我双脚离地。我倒是比较习惯贺书旌这么干了，他每天不是扛着我就是背着我，但我后知后觉发现旁边路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赶紧跳下来拉着他跑了，感觉到了贺书旌的肩膀一抖，伴着一丝轻笑……
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不嫌丢人啊！被人当断袖你很光荣吗？”
书肆门口，贺书旌凑在我耳边说：“与你在一起怎么能算断袖？我一开始以身相许，就是认出来你是女人啊！”
我彻底不说话了。
在书肆心不在焉逛了几圈，挑了一麻袋书让贺书旌背了回去。
寨子里的那些弟兄都惊掉了下巴，都以为我要准备去考状元了。
我开始废寝忘食地看书，山寨的兄弟一个个携手相望，热泪盈眶地同我说：“寨主，没想你居然有如此志向，我们山寨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我懒怠理会这些，继续沉迷在书中。
只有贺书旌对着我不住叹息，问得最多的便是：“姜洛夔，你成天读这些男欢女爱的话本，究竟是几个意思？”
我：“谈感情我不看男欢女爱我看什么？”
贺书旌：“倒也好像有点道理。”
过了几日，我认为我确实有所参悟，兴冲冲同贺书旌说：“我要先让小白脸感受到我的诚意！”
他问我：“你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给小白脸缝一件衣服！”
贺书旌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等了很久他没再憋出个屁，就自个一溜烟下山扯布买针线去了。
辰时的时候，我看着面前的布匹，信心满满地准备给小白脸做一件袍子。
等到了巳时，我已经改变计划，准备给小白脸做件里衣了。
再到了午时，我的计划是给小白脸做一双袜子。
而到未时，我准备给小白脸做的，是荷包。
未时三刻的时候，贺书旌来看我，瞅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布料问我：“衣服呢？”
我打着哈哈：“话本上，女子送心仪男子礼物，其实还是多送荷包。”
贺书旌：“哦，懂了，你不会做衣服。”
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费力收尾，总算将两块布给缝合在了一起，勉强制成了一个算作荷包的东西。
贺书旌冷不防又问：“不绣点花吗？”
贺书旌说得有点道理，我马不停蹄地赶制起来，听贺书旌再开口：“你在绣什么？”
“鸳鸯并蒂！”我头也没抬，给出答案。
“？”贺书旌疑惑。
我仔细看了一眼，咬断最后一根线，半晌没开口。
鬼知道我绣的是什么，一团红红绿绿的线缠绕在一起，有点像……
破了肚皮的癞蛤蟆。
我没好意思说，憋红了脸，憋了半晌，我说：“神兽，辟邪的！”
贺书旌当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是猖狂。
我第一次在夜间逛集市，满心欢喜，无论见着什么都很好奇，瞧到一边有杂耍的，便凑了过去，看见变脸的，我兴趣盎然。
贺书旌怎么拉也拉不走，然后他直接一个公主抱让我双脚离地。我倒是比较习惯贺书旌这么干了，他每天不是扛着我就是背着我，但我后知后觉发现旁边路人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赶紧跳下来拉着他跑了，感觉到了贺书旌的肩膀一抖，伴着一丝轻笑……
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不嫌丢人啊！被人当断袖你很光荣吗？”
书肆门口，贺书旌凑在我耳边说：“与你在一起怎么能算断袖？我一开始以身相许，就是认出来你是女人啊！”
我彻底不说话了。
在书肆心不在焉逛了几圈，挑了一麻袋书让贺书旌背了回去。
寨子里的那些弟兄都惊掉了下巴，都以为我要准备去考状元了。
我开始废寝忘食地看书，山寨的兄弟一个个携手相望，热泪盈眶地同我说：“寨主，没想你居然有如此志向，我们山寨的未来，就全靠你了。”
我懒怠理会这些，继续沉迷在书中。
只有贺书旌对着我不住叹息，问得最多的便是：“姜洛夔，你成天读这些男欢女爱的话本，究竟是几个意思？”
我：“谈感情我不看男欢女爱我看什么？”
贺书旌：“倒也好像有点道理。”
过了几日，我认为我确实有所参悟，兴冲冲同贺书旌说：“我要先让小白脸感受到我的诚意！”
他问我：“你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给小白脸缝一件衣服！”
贺书旌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等了很久他没再憋出个屁，就自个一溜烟下山扯布买针线去了。
辰时的时候，我看着面前的布匹，信心满满地准备给小白脸做一件袍子。
等到了巳时，我已经改变计划，准备给小白脸做件里衣了。
再到了午时，我的计划是给小白脸做一双袜子。
而到未时，我准备给小白脸做的，是荷包。
未时三刻的时候，贺书旌来看我，瞅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布料问我：“衣服呢？”
我打着哈哈：“话本上，女子送心仪男子礼物，其实还是多送荷包。”
贺书旌：“哦，懂了，你不会做衣服。”
我送了他一个大白眼，费力收尾，总算将两块布给缝合在了一起，勉强制成了一个算作荷包的东西。
贺书旌冷不防又问：“不绣点花吗？”
贺书旌说得有点道理，我马不停蹄地赶制起来，听贺书旌再开口：“你在绣什么？”
“鸳鸯并蒂！”我头也没抬，给出答案。
“？”贺书旌疑惑。
我仔细看了一眼，咬断最后一根线，半晌没开口。
鬼知道我绣的是什么，一团红红绿绿的线缠绕在一起，有点像……
破了肚皮的癞蛤蟆。
我没好意思说，憋红了脸，憋了半晌，我说：“神兽，辟邪的！”
贺书旌当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很是猖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