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梅哒 2713字 2023-04-25 15:53:08
在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安闲地做了两年少奶奶后,却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最终我没有恪守妇道,丈夫判我“入狱”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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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我正在山东某市一家著名的财经杂志当记者。

六月份,我接受任务为第八期封面人物、本市著名房地产商何劲飞先生做专访。

那天约好的时间是上午,我带着相机从杂志社出发,欣然前往事先约好的地点。

之前我没有见过何劲飞,但对他响当当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整个采访过程是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进行的。

那一天,何劲飞留给我的印象是:一个事业成功的谦谦君子。

我是一个自恃清高的女子。

当时我参加工作两年,是单位里惟一一个有硕士文凭的人,业余时间还酷爱写诗,是大家公认的有才情的美女。

但这一切并没有让我高人一等,更没有让我出人头地。

我业余时间撰写了大量的诗歌,我想把它们结集出版,但我跑遍了几乎整个城市的出版社,得到的答案都是:在现在这个已经没有几个人愿意读诗的年代出版诗集,等于往火堆里扔钱。正在我为出版诗集的事未果而暗自神伤时,我接到了何劲飞的电话。

之前我们已经经常通话,这次他约我到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他说我的专访写得非常好,照片也拍得很棒,他要当面向我表示谢意。

晚上,我来到腾飞大厦,刚走上二楼,已经等在那里的侍者毕恭毕敬地迎上来,径直把我带到咖啡厅的贵宾间里。

我落座不久,服务生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送了进来,告诉我这是何总送给我的。

几分钟后,西装革履的何劲飞推门走了进来。

那天晚上,我的不安和疑虑很快就在何劲飞收放得体的绅士风度面前化解。

我们聊得很投机,当他问我最近生活得怎么样时,鬼使神差地,我把出版诗集的事讲了出来。何劲飞听后饶有兴趣地说:“我就是一个爱诗之人,从小就喜欢读诗,江小姐愿不愿意把你的诗先让我拜读拜读呢?”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但看他认真的样子,觉得不好推托就答应了。

两个月后,何劲飞在电话里让我马上到他位于市西郊的住处,说是有样东西给我看。

我坐出租车来到他说的地址,那是一个高级别墅区,何劲飞的别墅位于其中最好的地段。

开门的人是何劲飞,他引我来到二楼的书房,在他的书桌上放着一本书,我顺手拿起来,当我看清楚封面时,完全呆住了,这本设计精美的图书原来就是我的诗集,诗集的名字以我其中一首诗的名字“当我爱上你的时候”命名,左下角醒目地印着四个蓝色的黑体字“江菲菲著”,同时我也惊奇地发现,在东墙边的一列书柜里,清一色地摆放着的竟然都是同一本诗集--我的诗集。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被震撼了!

何劲飞走到我面前,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情:“请原谅我没和你商量就擅自做了这件事。我只想尽我的能力达到你的心愿,我更愿意做这本诗集惟一的读者。”

对何劲飞这样一个身价数十亿的成功人士来说,出版这样一本诗集只不过一件区区小事,它的投资和他做过的那些大工程甚至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是却在我的心灵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以这样一种旋风式的浪漫而有品位的招数,狠狠地击中了我身体里最柔软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它几乎使我在刹那间就认识到了金钱的魅力,更认识到了何劲飞的魅力。

我苦苦追求着的对我来说仍然遥不可及的梦想,何劲飞轻而易举就帮我实现了。

好像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就这样身不由己地陷进了何劲飞精心为我设计的浪漫陷阱里。

不久,何劲飞用 500万元现金和一幢价值 2000多万的别墅把他的第四任老婆请出了局。

而我在和何劲飞有了那种关系以后,就用电话结束了和男友3年的恋情。

当新年来临时,我和何劲飞在一家教堂里举行了隆重体面的婚礼。

婚后第3天,我们就启程飞往欧洲欢度蜜月。

我做起了专职太太,住在宽敞舒适的豪宅里,出入有名车代步,穿着进口时装,用着进口化妆品,饮食起居都有佣人精心伺候着。

我最惬意的是两件事:开车出去购物兜风,抱着价值几十万的名狗“哈利’躺在摇椅里听音乐。

这种大富大贵的生活,是我以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童话里的公主。

和何劲飞结婚以后,我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美容和健身。

结婚以前,何劲飞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像我这样的男人经历过一些女人是很正常的事,但你是我最想娶的女人,你用你的才情和美貌换得了我的真心。”

我很清楚对何劲飞来说,我的那张硕士文凭和那本自费出版的诗集就是我所谓才情的最好证明,这两样东西就足以作为他以我为荣的资本了。

所以,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事只剩下“女为悦己者容”了。

我跑得最勤的地方是美容院和健身房。

一次,他在机场打电话给我,说半个小时以后到家,我一看表,凌晨2点,睡意蒙眬的我竟然一下子清醒过来,我迅速坐在化妆台前上妆,然后脱掉睡衣,穿上一袭黑色吊带裙,来到楼下的客厅等他。

何劲飞回来后,我仪态万方地迎上去。

经过长途跋涉的何劲飞神态疲惫,他只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连澡都没有洗,就上楼睡了。

因为何劲飞总是很晚才回来,所以我常常都是在半夜甚至凌晨时分才上妆,只为他进门以后能够看到一个令他赏心悦目的、比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丝毫都不逊色的亮丽佳人。

可是我花全部心思精心为他堆砌出来的美丽芳华,只在他进门后那淡淡疲惫的一瞥之中绽放,然后就被黑夜无情地掩盖了。

这年 11 月份,我的父亲去世了。

我是家中惟一的孩子,我担心母亲晚景凄凉,就自作主张把母亲接过来小住。

当时何劲飞人在北京,我没有和他商量。

看着母亲在我的豪宅里住着很舒服,我就对她说:“妈,如果你愿意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家里房子这么大,我平时一个人也怪寂寞的。

母亲嘴上在推托,但看得出她动了心。

我想等何劲飞回来和他商量一下,让年近六旬的老母亲在我身边安享晚年,我认为何劲飞是爱我的,他肯定会同意我的要求。

半个月后,何劲飞回来了。

当我提出想让母亲在这里住下来时,何劲飞却一反常态地拉下脸来,他不快地说:“你怎么总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我在外面那么累,难道你想让我连个喘口气的地方也没有吗?明天把老太太送走,如果用钱你尽可以给她。”

我还想争取,可看到何劲飞阴沉的脸色,我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上午,何劲飞的司机就奉命过来把我母亲送走了,我看到母亲临上车时眼圈红了。

当时我真的对何劲飞产生了怨恨。

因为有大把的时间无处挥霍,我突然对何劲飞的行踪产生了兴趣。

那天晚上,何劲飞打回电话说北京来了几个朋友,他要宴请他们。

我顺口问道:“在哪里请?”何劲飞告诉了我一家夜总会的名字。

晚上9点钟,我开车赶到这家夜总会,但负责的服务生听说我是他的老婆,不肯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间包房,我塞给他 200 元小费,并说是何总要我来的,他这才指给我。

那是一间贵宾房,我站在走廊里,望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不知是进还是退。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门开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小姐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另一个小姐从卫生间的方向走过来,径直推门走进了那间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