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章
我和我爸关系一直不好。
多年来，我拼命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
最终，我成功证明了，他却再也见不到了。
1
大学毕业那天，我站在学校礼堂的大舞台上，作为优秀毕业生，正在发表演讲。
全校所有师生都在看着我。
四年来，我在这座离家5000公里的城市半工半读，吃了太多的苦头。
终于一切都得到了回报，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爸没有来到现场，看看他儿子有多厉害。
等回到家里，我一定要用最帅气的姿势把我的毕业证书甩给他。
我妈因为一起意外早早去世，这些年我们爷俩一直相依为命，一脉相承的倔驴脾气，让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我在大学读书，他在医院做保安，谁也不理谁，但我知道，我俩都是彼此心目中最在乎的那个人。
我一直努力在他面前证明自己，今天，我终于做到了。
演讲结束，我正跟大家打着招呼，我的辅导员忽然把我拉到一边，表情沉重，说要告诉我一个消息。
我爸死了，死在了医院新盖大楼的工地上。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傻了。
我疯狂地拨打那个一直置顶，却从未打过几次的电话。
打了几次，都没接通。
我一把扯下了学士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礼堂。
2
我来到了仁心医院。
接待我的人叫黄文升，是医院的副院长，也是工地的负责人。
我们在医院的接待室里面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过来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茶，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因为这个女人把自己包裹得非常严实。
大热天的，长袖长裤。
黄文升把意外发生的具体经过告诉了我。
案发当晚他在医院值夜班，左右没有大事也不会烦到他这个副院长，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学生柳飘飘，也就是刚刚倒茶的那个女人，在工地旁的一个临时实验室研究一个课题。
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不远处的工地发出了几声响动，于是他出门查看，发现是负责巡逻的保安，掉进了新病房楼还没封底的地基之中。
于是黄文升赶紧喊来医疗人员，把人送进了手术室，亲自抢救。
可惜还是没有能救回来。
那个保安，就是我爸。
说完，黄文升给我递过来一份来自警方的尸检报告。
上面写着，死者因为饮酒过量，夜里在医院工地巡逻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还没盖好的地基之中，被钢筋贯穿了身体。
属于意外死亡。
这是我爸这一生最后的经历，那么触目惊心。
唯一的疑惑就是，我爸是从不喝酒的。
但我此刻没有心情多想。
我忍不住大滴大滴地眼泪流下，沾湿了报告。
「对不起，你父亲没有我没能抢救过来，作为医生，我感到很惭愧。」
柳飘飘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我。
黄文升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
「关于你父亲的赔偿，医院已经落实好，打到了你的卡上。」
他的脸上满是歉意，让我感到了些许安慰。
我擦干了眼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起身离开了接待室。
黄文升让柳飘飘来送我，她跟着我走向了门口，在关门的一瞬间，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3
我刚回到家，我爸的同事张叔，就找上门来。
「你爸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那个黄文升，把他推下去的。」张叔看起来有些愧疚：「原本，那天该去巡逻的应该是我。」
我爸死的那天晚上，本来是张叔值班的，可他自己喝了点酒，有些头晕，就央求我爸替他一晚上。
我爸答应了。
凌晨一点左右，正在聊天的两人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于是我爸拿起手电筒出门查看。
没过几分钟，张叔就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怕我爸出事，于是也出了门。
不远处，有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张叔一眼认出了那个一边叫一边跑的身影是我爸。
而另一个人，正是黄文升。
我爸腿脚不好，被黄文升被推倒在地，他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就掉到了地基的边缘，用一只手抓住了水泥平台让自己不掉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把张叔吓得酒醒了大半。
因为黄文升跟了过来，伸脚就踩。
张叔听见我爸一声惨叫，就掉了下去。
黄文升伸头看了一眼，直接跑掉了。
他赶忙小跑过去，用手电到处照，等找到我爸的时候，他整个人被串在了一根钢筋上面，已经没了动静。
我双目充血，恨不能弄死黄文升这个王八蛋。
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告诉警察了吗？」
张叔抹了抹眼泪，有些鬼鬼祟祟地看看了四周，小声说道：「我说了，可是没有证据他们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再说了。现在我都害怕，黄文升要是看见我了怎么办，我要是死了，就剩我闺女一个人，谁来照顾她？听说黄文升能量很大，黑白通吃，有人罩着他呢。」
张叔指了指上面。
4
张叔走了以后。
我想起了柳飘飘之前的行为，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什么？
我左思右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他塞给我的小纸条。
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还没等我说话，那边的柳飘飘就直接开门见山。
我何止是想，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我不但要杀了他替我爸报仇，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5
距离柳飘飘约的见面还有一段时间，我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帮我？可是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为了我爸。
我小时候最爱吃鱼，尤其是我妈做的鲶鱼豆腐，可自从她走了，我就再也没有吃过。
那天我放学回家，正准备回房间写作业，我爸忽然叫住了我。
这个从未做过饭的男人，让我在餐桌前等着，然后从厨房端来了一盘鲶鱼豆腐。
鱼烧得有些焦黑，味道也很难吃。
但我吃得很香甜。
我爸原本有些局促不安，看我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尝了一口。
我们俩比赛一样，飞快地吃完了鱼。
都没有落下眼泪。
这是我爸走后，我想起他时，第一件具体的事。
一件很小的事，此刻却像大山一样压在我心里。
我知道，如果不能为他复仇，我将终此一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温情会化作利刃，搅碎我的心脏。
6
晚上八点，我在一家咖啡屋见到了柳飘飘。
她依然是一副长袖长裤的打扮，柳飘飘似乎不着急，也不开口说话，而是一直端着她那杯咖啡不放。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是黄文升杀了我爸？」
柳飘飘似乎不惊讶我知道了真凶是谁：「这事有很多人都知道，可没有人会去管。」
我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我心中的怒火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柳飘飘看着我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了。
事情很简单。
那天晚上我爸听到的动静，是黄文升在工地里调教柳飘飘。
他让我爸装作没看到，我爸不愿意，他坚持认为黄文升的行为是虐待，要报警抓他。
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黄文升正处于升任院长的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丑闻。
于是他害死了我爸。
为了不留下证据，黄文升亲自为我爸做了急救手术。
但他只是为了消除掉和我爸搏斗的痕迹，把这件事伪装成意外，并不是真的想救我爸。
我爸在上手术台之前，就失去了生命体征，很多人都看见了。
事后他又买通了关系，给这件事定了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不了了之。
「要是想报仇，你只能选择亲手杀了他。」
「你敢吗？」
柳飘飘问我。
我当然敢，但我不明白，柳飘飘为什么要帮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
柳飘飘直接脱下了外套，可让我感到震惊的，不是她性感的身材，而是满身的伤疤。
7
「我以为我考上了博士，就能够留在医院，获得完美的人生。可我没想到，黄文升是一个什么样的禽兽。」
柳飘飘十九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
因为抑郁症，从八楼跳了下去。
她爸爸花了很多钱，也没有能救回自己的爱人，甚至于，原本很有钱的家里，也被拖垮了。
原本娇生惯养的柳飘飘，成了她最看不起的底层人民。
柳飘飘一直想着回到原来的生活，于是努力学习，考上了医学院。
本科不够，就硕士，还不够，就考博。
然后她就遇到了她的博士生导师，黄文升。
刚开始，黄文升还真的是一个像模像样得好老师。
但很快，他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开始还只是偶尔的性骚扰，到后来用学分要挟，让柳飘飘陪他上床。
为了重新成为人上人，柳飘飘忍了。
于是，噩梦开始了。
黄文升是个变态，他有一个专门的调教室，用来虐待柳飘飘。
柳飘飘想过报警，但黄文升威胁她，如果敢反抗，就要毁了她。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我摆脱噩梦的机会。」
她恨黄文升的程度，不比我差。
8
第二天上午，我径直闯入了黄文升的办公室，二话没说就按着他往死里打。
这动静很快惊动了医院的保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冲了进来，把我死死地按住了。
呸。
我一口浓痰吐在了黄文升的脸上。
他几乎气疯了，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对着我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就这样还是不解恨，到后来直接上手，直接给了我几个大耳光。
不过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他生气，气到失去理智，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柳飘飘把我保释出来。
「成功了吗？」
我问她。
「明天看新闻。」
多年来，我拼命想在他面前证明自己。
最终，我成功证明了，他却再也见不到了。
1
大学毕业那天，我站在学校礼堂的大舞台上，作为优秀毕业生，正在发表演讲。
全校所有师生都在看着我。
四年来，我在这座离家5000公里的城市半工半读，吃了太多的苦头。
终于一切都得到了回报，唯一遗憾的，就是我爸没有来到现场，看看他儿子有多厉害。
等回到家里，我一定要用最帅气的姿势把我的毕业证书甩给他。
我妈因为一起意外早早去世，这些年我们爷俩一直相依为命，一脉相承的倔驴脾气，让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
我在大学读书，他在医院做保安，谁也不理谁，但我知道，我俩都是彼此心目中最在乎的那个人。
我一直努力在他面前证明自己，今天，我终于做到了。
演讲结束，我正跟大家打着招呼，我的辅导员忽然把我拉到一边，表情沉重，说要告诉我一个消息。
我爸死了，死在了医院新盖大楼的工地上。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傻了。
我疯狂地拨打那个一直置顶，却从未打过几次的电话。
打了几次，都没接通。
我一把扯下了学士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礼堂。
2
我来到了仁心医院。
接待我的人叫黄文升，是医院的副院长，也是工地的负责人。
我们在医院的接待室里面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过来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茶，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因为这个女人把自己包裹得非常严实。
大热天的，长袖长裤。
黄文升把意外发生的具体经过告诉了我。
案发当晚他在医院值夜班，左右没有大事也不会烦到他这个副院长，于是他就带着自己的学生柳飘飘，也就是刚刚倒茶的那个女人，在工地旁的一个临时实验室研究一个课题。
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不远处的工地发出了几声响动，于是他出门查看，发现是负责巡逻的保安，掉进了新病房楼还没封底的地基之中。
于是黄文升赶紧喊来医疗人员，把人送进了手术室，亲自抢救。
可惜还是没有能救回来。
那个保安，就是我爸。
说完，黄文升给我递过来一份来自警方的尸检报告。
上面写着，死者因为饮酒过量，夜里在医院工地巡逻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还没盖好的地基之中，被钢筋贯穿了身体。
属于意外死亡。
这是我爸这一生最后的经历，那么触目惊心。
唯一的疑惑就是，我爸是从不喝酒的。
但我此刻没有心情多想。
我忍不住大滴大滴地眼泪流下，沾湿了报告。
「对不起，你父亲没有我没能抢救过来，作为医生，我感到很惭愧。」
柳飘飘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我。
黄文升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
「关于你父亲的赔偿，医院已经落实好，打到了你的卡上。」
他的脸上满是歉意，让我感到了些许安慰。
我擦干了眼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起身离开了接待室。
黄文升让柳飘飘来送我，她跟着我走向了门口，在关门的一瞬间，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3
我刚回到家，我爸的同事张叔，就找上门来。
「你爸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那个黄文升，把他推下去的。」张叔看起来有些愧疚：「原本，那天该去巡逻的应该是我。」
我爸死的那天晚上，本来是张叔值班的，可他自己喝了点酒，有些头晕，就央求我爸替他一晚上。
我爸答应了。
凌晨一点左右，正在聊天的两人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于是我爸拿起手电筒出门查看。
没过几分钟，张叔就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怕我爸出事，于是也出了门。
不远处，有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张叔一眼认出了那个一边叫一边跑的身影是我爸。
而另一个人，正是黄文升。
我爸腿脚不好，被黄文升被推倒在地，他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就掉到了地基的边缘，用一只手抓住了水泥平台让自己不掉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把张叔吓得酒醒了大半。
因为黄文升跟了过来，伸脚就踩。
张叔听见我爸一声惨叫，就掉了下去。
黄文升伸头看了一眼，直接跑掉了。
他赶忙小跑过去，用手电到处照，等找到我爸的时候，他整个人被串在了一根钢筋上面，已经没了动静。
我双目充血，恨不能弄死黄文升这个王八蛋。
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告诉警察了吗？」
张叔抹了抹眼泪，有些鬼鬼祟祟地看看了四周，小声说道：「我说了，可是没有证据他们不相信我，我也就不再说了。现在我都害怕，黄文升要是看见我了怎么办，我要是死了，就剩我闺女一个人，谁来照顾她？听说黄文升能量很大，黑白通吃，有人罩着他呢。」
张叔指了指上面。
4
张叔走了以后。
我想起了柳飘飘之前的行为，难道这个女人知道什么？
我左思右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他塞给我的小纸条。
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想给你父亲报仇吗？」
还没等我说话，那边的柳飘飘就直接开门见山。
我何止是想，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我不但要杀了他替我爸报仇，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5
距离柳飘飘约的见面还有一段时间，我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帮我？可是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为了我爸。
我小时候最爱吃鱼，尤其是我妈做的鲶鱼豆腐，可自从她走了，我就再也没有吃过。
那天我放学回家，正准备回房间写作业，我爸忽然叫住了我。
这个从未做过饭的男人，让我在餐桌前等着，然后从厨房端来了一盘鲶鱼豆腐。
鱼烧得有些焦黑，味道也很难吃。
但我吃得很香甜。
我爸原本有些局促不安，看我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尝了一口。
我们俩比赛一样，飞快地吃完了鱼。
都没有落下眼泪。
这是我爸走后，我想起他时，第一件具体的事。
一件很小的事，此刻却像大山一样压在我心里。
我知道，如果不能为他复仇，我将终此一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温情会化作利刃，搅碎我的心脏。
6
晚上八点，我在一家咖啡屋见到了柳飘飘。
她依然是一副长袖长裤的打扮，柳飘飘似乎不着急，也不开口说话，而是一直端着她那杯咖啡不放。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是黄文升杀了我爸？」
柳飘飘似乎不惊讶我知道了真凶是谁：「这事有很多人都知道，可没有人会去管。」
我几乎快要压抑不住我心中的怒火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柳飘飘看着我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再卖关子了。
事情很简单。
那天晚上我爸听到的动静，是黄文升在工地里调教柳飘飘。
他让我爸装作没看到，我爸不愿意，他坚持认为黄文升的行为是虐待，要报警抓他。
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黄文升正处于升任院长的关键时期，不能有任何丑闻。
于是他害死了我爸。
为了不留下证据，黄文升亲自为我爸做了急救手术。
但他只是为了消除掉和我爸搏斗的痕迹，把这件事伪装成意外，并不是真的想救我爸。
我爸在上手术台之前，就失去了生命体征，很多人都看见了。
事后他又买通了关系，给这件事定了性，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不了了之。
「要是想报仇，你只能选择亲手杀了他。」
「你敢吗？」
柳飘飘问我。
我当然敢，但我不明白，柳飘飘为什么要帮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
柳飘飘直接脱下了外套，可让我感到震惊的，不是她性感的身材，而是满身的伤疤。
7
「我以为我考上了博士，就能够留在医院，获得完美的人生。可我没想到，黄文升是一个什么样的禽兽。」
柳飘飘十九岁的时候，妈妈就死了。
因为抑郁症，从八楼跳了下去。
她爸爸花了很多钱，也没有能救回自己的爱人，甚至于，原本很有钱的家里，也被拖垮了。
原本娇生惯养的柳飘飘，成了她最看不起的底层人民。
柳飘飘一直想着回到原来的生活，于是努力学习，考上了医学院。
本科不够，就硕士，还不够，就考博。
然后她就遇到了她的博士生导师，黄文升。
刚开始，黄文升还真的是一个像模像样得好老师。
但很快，他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开始还只是偶尔的性骚扰，到后来用学分要挟，让柳飘飘陪他上床。
为了重新成为人上人，柳飘飘忍了。
于是，噩梦开始了。
黄文升是个变态，他有一个专门的调教室，用来虐待柳飘飘。
柳飘飘想过报警，但黄文升威胁她，如果敢反抗，就要毁了她。
「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我摆脱噩梦的机会。」
她恨黄文升的程度，不比我差。
8
第二天上午，我径直闯入了黄文升的办公室，二话没说就按着他往死里打。
这动静很快惊动了医院的保安，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冲了进来，把我死死地按住了。
呸。
我一口浓痰吐在了黄文升的脸上。
他几乎气疯了，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对着我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就这样还是不解恨，到后来直接上手，直接给了我几个大耳光。
不过我不在乎，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要他生气，气到失去理智，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柳飘飘把我保释出来。
「成功了吗？」
我问她。
「明天看新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