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该做的都做过了

我懒得解释，更不敢直视楚奉尧，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我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脸埋进去。

但林妙聒噪的声音始终没停下来。

“你只会这一套，永远都是这一套！明明什么恶心的手段都用的出来，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害者的样子！你当年恬不知耻爬上奉尧的床，从我姐姐手里抢走……”

我能想象到接下来的话有多恶毒，冷声打断，“抢走？别说这种蠢话了，能被抢走的，从来就不属于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再者，当年我给了她选择！”

“你……”林妙脸色一变又变，最后软了下来，却是对楚奉尧说，“奉尧，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

“别墅里和你说过的话，都忘了？”

楚奉尧的声音跟着响起，异常冰冷，我以为他在警告我，缓缓别过脸，发觉他是在对林妙说话。

林妙这会儿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的肩头微微发颤，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片刻，她回，“我不会忘记。”不甘心地错开楚奉尧，往外走了几步，她又停住了脚步，“楚伯伯让你们回去一趟。”

随即她幸灾乐祸地看了我一眼，“楚伯伯最容不下的，就是这种新闻。”

闻言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以我如今的处境，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很难解释清楚。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哑巴了？”

楚奉尧单指勾起我的下巴，语气像是在嘲笑。

我被逼仰起脸，偌大的病房，只剩我和楚奉尧两个人。

“说话——”

“说什么？”我看着他，不由想笑，而事实也笑出了声，“我说得是事实！”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回握住了他的手腕。

“林微拿了我的钱，还想顺便抢走我的人，楚奉尧，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我并不觉得自己说的哪句话可笑，楚奉尧竟毫不遮掩地笑出了声，唇角勾起一道很深的弧度，指腹好似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颊。

“好，你最好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他莫名其妙抛下这句话，手稍稍往后一收，垂眸扫了一眼我手臂上的指甲印，“处理一下。”话落，就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很快就到了，利索的替我换好药，并且把准备好的替换药递给了楚奉尧。

不用猜，我就知道，他已经替我办好了出院手续。

果不其然，医生刚离开，他就提醒我，“收拾好，司机在外面等。”而后也不知从哪拎出一个纸袋，里面是还没拆吊牌的裙子。

“要回别墅了吗？”

我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楚奉尧眉梢一挑，反问，“不然你想在这里呆多久？”

我没再出声，认命的背过了身，才解开上衣的扣子，就感觉到他的指尖触在了我的肩头。

“该做的都做过了，这个时候装矜持给谁看？”

我内心拒绝，但害怕他提起昨晚的事儿，不得不面对着他。

楚奉尧面不改色站在原地，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地盯着我。我尽量不与他对视，也尽量速度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