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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相驴
接下来几日虽无免费糕点供应，鹊食斋的生意却依旧火爆。
铺子里的布置让人倍觉新奇，再尝过美味的糕点，便成了回头客。
沈易宁充当伙计，凌氏和沈碧玉在厨房做糕点，哪样糕点少了就及时补上，余下的活皆归沈玥。
禾羽不好现于人前，只在无客时帮忙干些杂活。
目前倒能支应，但不久后沈易宁要重归学堂，人手定会捉襟见肘。
因此，沈玥倒看禾羽不顺眼了，总觉得他吃饭多干活少。
再则，沈碧玉既要帮忙做糕点，还要兼顾采买事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其实沈父在的时候，生意不算差，糕点原料都是大量采办后，放在仓库里。
但沈易宁刚揽下采买的活，就弄丢了载货用的驴车，以至于只能每日少量采办。
看来代步工具必不可少，沈玥原想购置马车，可莫说良驹，便是普通的马匹价格也不菲。
铺子才刚挣了点银子得用在刀刃上，沈玥便决定先购一头驴来拉车。
有驴车去哪里也方便，当沈玥提出此事时，家里倒无人反对。
待不忙之际，沈玥把沈碧玉唤出厨房，让她和沈易宁守着铺子。
买驴得会相看，不然买回一头老的，根本无法拉车。
本该寻个会相驴的，临出门时沈玥却改变了主意，带上了禾羽。
禾羽推辞不过，就戴上了帷帽，将容貌遮挡去。
沈玥不由嘲谑，“你若不尽快离开我家，镇日遮头挡脸倒也不方便。”
禾羽不吭声，如随从一般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两人来到了驴市，沈玥不知要选那头，就问禾羽。
禾羽随手一指，沈玥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停驻在最角落的一头驴身上。
这头驴高大健壮，前驱高大，后驱饱满，背腰平直，表面看起来确实不错，只是不知四肢是否有力。
沈玥让卖驴的拉出来溜溜，方觉禾羽眼光毒辣。
她半开玩笑说，“据说会相驴不一定会相马，擅相马的却一定懂相驴。”
禾羽没有分辩，沈玥不再多说，问了卖驴的要价几何。
卖驴的见禾羽寡言，又欺她年轻，张口就要二十两银子。
沈玥冷笑，“二十两银子我都可以买上一匹好马了。”
看出她不好糊弄，卖驴的肉疼道：“十八两，不能再少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沈玥以三两银子买走驴市最好的一头驴，足足砍掉了十七两。
禾羽眼神幽深莫测，看向沈玥时多了些审视。
沈玥敢带他出来，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倒是肯定了一点，禾羽会相马！
会相马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以此谋生，另一种常与马打交道。
沈玥找人套了车，这驴车也就成了。
返回铺里后，听沈易宁随口说起徐阁老今日没来。
徐阁老似偏喜鹊食斋的糕点，点卯似的三天两头往铺子里跑。
听闻太子失踪多时，起复应该无望，三皇子心狠手辣，保不齐会清除太子旧部。
徐阁老虽已告老，未必不会受到牵连，而且他出现得过于蹊跷。
之前徐阁老每次来，沈玥都在忙，场合也不对。
趁着眼下得空，她想去徐阁老府上看看。
想到徐阁老曾多次问起题写牌匾的人，她打算把禾羽带上。
沈碧玉看到她在包糕点，得知要送去给徐阁老，顿时不满，“人家想吃糕点自会来买！”
沈玥本想搪塞一番，沈易宁却突然说，她不在之际，怡香院有人来定了许多糕点，要铺里的人送去。
怡香院是本地最有名的青楼，沈玥还没开口，沈碧玉就怒了，“阿弟，你脑子进水了？正经人家哪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沈易宁撇嘴，“我只是一说，又没别的意思。
沈玥没说什么，随后，让禾羽驾车送她去徐阁老位于城东的宅院。
因没有提前递帖，到徐阁老府上的时候，他刚好有事。
两人先在前厅等候，禾羽突然提出要去净房一趟。
人有三急本没什么，可刚到别人府上就直奔净房很失礼。
沈玥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快。
殊不知，徐阁老身边的老仆没带禾羽去净房，把他带到了另一处。
徐阁老似等候多时，看到禾羽毫不意外，“秦将军，果然是你。”
……
沈玥故装好奇，问了徐阁老许多关于京都的事。
知她自小长于这小镇上，徐阁老不疑有他，谈起了京都的盛世繁华。
沈玥听得津津有味，表现得好像从未去过京都的土包子，对徐阁老历数的吃喝玩乐追问不休。
一时间，她倒显露出娇憨之态，逗得徐阁老开怀。
他原本不提时政之事，沈玥却不动声色地探问一些有用的讯息。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沈玥婉拒了徐阁老留饭。
至告辞离开，沈玥都没给禾羽一个好脸色。
不怪她恼火，之前等到徐阁老出现了，都不见禾羽的踪影。
徐阁老遣人去寻，才知他出了净房后，就直接到驴车上歇息。
当然，这只是禾羽的说词，沈玥并未全信。
她这次来找徐阁老，一个是打探京都的事，一个是存心试探。
徐阁老得知牌匾上的字是禾羽所题，除了欣赏，及好奇他的长相，未有其他异色。
沈玥便想大概是她多心了，徐阁老和禾羽应该不相识。
在经过夜间最热闹的荣华街时，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闯入沈玥眼界。
“停！”沈玥忙让禾羽停车。
目送对方进了怡香院，她心中已有计较。
禾羽见她紧盯着怡香院，淡声问，“你想进去？”
铺子里的布置让人倍觉新奇，再尝过美味的糕点，便成了回头客。
沈易宁充当伙计，凌氏和沈碧玉在厨房做糕点，哪样糕点少了就及时补上，余下的活皆归沈玥。
禾羽不好现于人前，只在无客时帮忙干些杂活。
目前倒能支应，但不久后沈易宁要重归学堂，人手定会捉襟见肘。
因此，沈玥倒看禾羽不顺眼了，总觉得他吃饭多干活少。
再则，沈碧玉既要帮忙做糕点，还要兼顾采买事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其实沈父在的时候，生意不算差，糕点原料都是大量采办后，放在仓库里。
但沈易宁刚揽下采买的活，就弄丢了载货用的驴车，以至于只能每日少量采办。
看来代步工具必不可少，沈玥原想购置马车，可莫说良驹，便是普通的马匹价格也不菲。
铺子才刚挣了点银子得用在刀刃上，沈玥便决定先购一头驴来拉车。
有驴车去哪里也方便，当沈玥提出此事时，家里倒无人反对。
待不忙之际，沈玥把沈碧玉唤出厨房，让她和沈易宁守着铺子。
买驴得会相看，不然买回一头老的，根本无法拉车。
本该寻个会相驴的，临出门时沈玥却改变了主意，带上了禾羽。
禾羽推辞不过，就戴上了帷帽，将容貌遮挡去。
沈玥不由嘲谑，“你若不尽快离开我家，镇日遮头挡脸倒也不方便。”
禾羽不吭声，如随从一般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两人来到了驴市，沈玥不知要选那头，就问禾羽。
禾羽随手一指，沈玥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停驻在最角落的一头驴身上。
这头驴高大健壮，前驱高大，后驱饱满，背腰平直，表面看起来确实不错，只是不知四肢是否有力。
沈玥让卖驴的拉出来溜溜，方觉禾羽眼光毒辣。
她半开玩笑说，“据说会相驴不一定会相马，擅相马的却一定懂相驴。”
禾羽没有分辩，沈玥不再多说，问了卖驴的要价几何。
卖驴的见禾羽寡言，又欺她年轻，张口就要二十两银子。
沈玥冷笑，“二十两银子我都可以买上一匹好马了。”
看出她不好糊弄，卖驴的肉疼道：“十八两，不能再少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沈玥以三两银子买走驴市最好的一头驴，足足砍掉了十七两。
禾羽眼神幽深莫测，看向沈玥时多了些审视。
沈玥敢带他出来，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倒是肯定了一点，禾羽会相马！
会相马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以此谋生，另一种常与马打交道。
沈玥找人套了车，这驴车也就成了。
返回铺里后，听沈易宁随口说起徐阁老今日没来。
徐阁老似偏喜鹊食斋的糕点，点卯似的三天两头往铺子里跑。
听闻太子失踪多时，起复应该无望，三皇子心狠手辣，保不齐会清除太子旧部。
徐阁老虽已告老，未必不会受到牵连，而且他出现得过于蹊跷。
之前徐阁老每次来，沈玥都在忙，场合也不对。
趁着眼下得空，她想去徐阁老府上看看。
想到徐阁老曾多次问起题写牌匾的人，她打算把禾羽带上。
沈碧玉看到她在包糕点，得知要送去给徐阁老，顿时不满，“人家想吃糕点自会来买！”
沈玥本想搪塞一番，沈易宁却突然说，她不在之际，怡香院有人来定了许多糕点，要铺里的人送去。
怡香院是本地最有名的青楼，沈玥还没开口，沈碧玉就怒了，“阿弟，你脑子进水了？正经人家哪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沈易宁撇嘴，“我只是一说，又没别的意思。
沈玥没说什么，随后，让禾羽驾车送她去徐阁老位于城东的宅院。
因没有提前递帖，到徐阁老府上的时候，他刚好有事。
两人先在前厅等候，禾羽突然提出要去净房一趟。
人有三急本没什么，可刚到别人府上就直奔净房很失礼。
沈玥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不快。
殊不知，徐阁老身边的老仆没带禾羽去净房，把他带到了另一处。
徐阁老似等候多时，看到禾羽毫不意外，“秦将军，果然是你。”
……
沈玥故装好奇，问了徐阁老许多关于京都的事。
知她自小长于这小镇上，徐阁老不疑有他，谈起了京都的盛世繁华。
沈玥听得津津有味，表现得好像从未去过京都的土包子，对徐阁老历数的吃喝玩乐追问不休。
一时间，她倒显露出娇憨之态，逗得徐阁老开怀。
他原本不提时政之事，沈玥却不动声色地探问一些有用的讯息。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沈玥婉拒了徐阁老留饭。
至告辞离开，沈玥都没给禾羽一个好脸色。
不怪她恼火，之前等到徐阁老出现了，都不见禾羽的踪影。
徐阁老遣人去寻，才知他出了净房后，就直接到驴车上歇息。
当然，这只是禾羽的说词，沈玥并未全信。
她这次来找徐阁老，一个是打探京都的事，一个是存心试探。
徐阁老得知牌匾上的字是禾羽所题，除了欣赏，及好奇他的长相，未有其他异色。
沈玥便想大概是她多心了，徐阁老和禾羽应该不相识。
在经过夜间最热闹的荣华街时，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闯入沈玥眼界。
“停！”沈玥忙让禾羽停车。
目送对方进了怡香院，她心中已有计较。
禾羽见她紧盯着怡香院，淡声问，“你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