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本为红妆
这日，白渊和怡容一同来北墨王府拜访，进了北墨王府，白渊去了书房面见白胤，而怡容则跟着雨荷来到了知茗的院落，路上怡容一改方才的轻松，眼底满是悲色。
刚进院落，便见到一名青衣女子独自坐在亭子中。
怡容小嘴微张，她来之前想象了一万副面孔，却从未想过知茗会这么美。
知茗好似感应到了不远处投射来的目光，抬眸间，与怡容四目对视。
知茗温暖一笑，“怡容。”
她知道怡容定会来看她，她们之间的误会太多。
怡容跑了过来，围着她转圈，两眼放着光，叹道：“知茗？……你真美。”
“怡容，我……”知茗低垂着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怡容大大咧咧的坐在知茗的对面，撇嘴道：“哎呀，别婆婆妈妈的了，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怎么样？”
知茗听后微微松了口气，怡容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知茗为一介平民，岂敢与郡主称姐道妹，郡主能对知茗如此平易近人，知茗已经感激万分。”
“你啊！呵！命，知茗，命，知茗……你可真会取名字。”怡容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知茗无奈一笑，声音略有一丝凄冷，“忽有故人上心头，再回首，山河已成秋。知茗是父亲所取，希望我往后余生安宁和平。命为我自己所取，愿往后以命救赎夏家冤魂。……是不是很讽刺？”
怡容连忙摇头，“不，我觉得很好，我懂得父母不在的那种痛。往后……，你会很好，我，我也会很好。还有哥哥，还有五皇叔……，都会很好。”
知茗薄唇微抿，不再顺着怡容聊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如今天下大乱，郡主没事的话还是少出门的好。”
怡容却答非所问，稍楞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和五皇叔，他为什么没有给你名分？”
那夜为了躲避李蒙的搜查知茗与白胤同床共枕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半个京州。
知茗脸色微红，涩声道：“我和他，只是路人。”
怡容面带惊色，不解道：“怎么可能？你和五皇叔已经生米煮成白饭，五皇叔才不会……”
“怡容，不得无礼。”
白渊的训斥地声音从后方传来，转头望去，只见白胤与白渊一起朝这边走来。
看到知茗的容貌后，白渊的脸颊明显划过一丝惊艳，同时尴尬一笑。
对此，知茗同样尴尬一笑，不仅因为首次以女装示人，更是因为怡容的那句生米煮成熟饭。
知茗和白渊的相视一笑，让原本一脸淡漠的白胤不经意间变了变脸色，白胤的脸色微沉，转而对怡容斥道：“整日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怡容撇了撇嘴，“怡容哪有。”
“怡容，该回去了。”
白渊向来很有眼色，察觉到白胤和怡容之间的异样，躬了下身便拉扯着怡容往外走去。
“我累了，我也回去了，知茗便不送世子和郡主了。”
知茗见白胤和怡容要走，说了几句托辞便也转身朝住处走去。
一时之间人走茶凉，只剩白胤一人在后花园，白胤一动不动地望着知茗的背影，直到那道倩影彻底消失。
一连几日知茗都未出阁门，专心研究药术，期间也未有人打扰。
这日，知茗只身一人上街采购药材，她本生得倾国倾城，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面带惊艳，却无一人该上前招惹。
知茗虽然一身女装的打扮，却没有普通女儿家的娇柔，仍有一股英气，让人不该贸然骚扰。
“姑娘，这是打算去何处？”
前方几名男子并立而站，为首的男子身着奢贵，神色猥琐至极，看向命时一脸的垂涎。
知茗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眼前的几人，满心的厌恶，“滚。”
为首的男子一脸的奉承，“嘿！姑娘别怕，本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有恶意。”
命皱了皱眉，“让开。”
“姑娘别急着走啊！我是真心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叫李世荣，兵部尚书是我爹。”
知茗眉微蹙，看向李世荣的眼神稍有思量，片刻之后一改之前的厌恶，道：“原来是李公子。”
李世荣好似早已料到知茗会被他的家世所倾倒，“姑娘这是去何处？如果不急，可否去满月楼一聚。”
李世荣说完当即来到命的身前，手指轻轻拂过命的发梢。
知茗忍着厌恶转撇了下身子，躲过李世荣的触碰，眉峰一挑道：“李公子若是想聚，不如明日吧，明日，我有一天的时间相陪。”
李世荣听后明显得呼吸急促，紧盯着知茗的那张脸颊，邪魅一笑，“好，好，就明日，明日这个时辰，本少在满月楼等你，姑娘可莫要失约。”
“自然。”
怡容温婉一笑，这一笑可谓是颠倒众生。
李世荣强忍着内心的骚动，问道：“姑娘的闺名是？”
“晴儿。”
“好，好，晴儿，本少明日等你。”
“那我先告辞了。”
知茗轻拂了下身便朝前方走去。
李世荣紧盯着知茗的背影，眼底满是垂涎和亵渎。
旁边的小厮不解地问道：“少爷，你为何会信她？万一她不赴约呢？”
李世荣邪魅一笑，“嘿，这世间不乏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方才我刚一提及父亲的官衔她便变了脸色，再美又如何？还不是逃不过权势的诱惑。”
“少爷既然喜欢，为何不霸王硬上弓强行让她顺从了你？”
李世荣是京州出了名的恶霸，平日里见着钟意的女子一向是霸王硬上弓的手段，这次却如此懂得礼数，让小厮颇为不解。
李世荣舔了下嘴唇，仿佛对刚才的美色还意犹未尽，“如此绝世美女本少爷自然要好好地玩玩，和寻常女子一样对待，那岂不是很无趣？再说了，老子可不舍得。”
“少爷刚刚为何不询问下她的住处，万一要是不赴约，咱们好歹还可以去府上捉拿。”
“王家已被灭了满门，如今的京州李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她在京州，只要她不是皇上的妃嫔，便一定逃不过我李世荣的手掌。”
“少爷英名。”
李世荣从始至终只顾着关注知茗，却没有注意到在他靠近知茗的那一刻，知茗对他挥撒药沫的动作。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投射来的视线。
满月楼二楼的楼台处，白胤和白渊并立而坐，白胤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楼下的李世荣，他的脸色平静，凤眸依旧无波，可坐在他身侧的白渊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
周围静的可怕，几息之后白胤低沉的声音响起，“苍云，回府。”
“是。”
回到王府，苍云本以为白胤会马不停蹄的去找知茗，却未想到白胤只是叫人拿了几坛酒独自去了后院。
一直到夜幕星河布满天，白胤依然在后花园独自饮酒，苍云看得心急，斗胆向前一步，道：“王爷，您都喝了一下午了。”
白胤不为所动，许久之后，才道：“苍云，酒是个好东西。”
苍云略带迟疑，“王爷，在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胤远望着湖面，桌前摆放着几个空酒坛，细看已有几丝醉意，“说吧！”
“那在下便妄言了，王爷和命，不，和知茗。在下自幼便跟着您，您明明在意她，为何自从知道她是女子后，反而冷落了她？”
白胤冷漠一笑，“冷落？呵！本王过去一向如此，又何来的冷落。”
苍云犹豫片刻，咬牙道：“王爷，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下自幼便跟在你身边，也许比起你自己更了解你。过去的命，论身手、谋略、医术无不称为暗卫中的佼佼者，您虽然看重他，却一直不让他参与到谋反一事中。对此，在命看来是因为你的不信任，而在我看来，王爷……，王爷怕是早已失了心吧。”
苍云话音刚落，便隐隐嗅到白胤身上那股一触即破的戾气，此时的白胤眼神阴鸷，身上散发的戾气让人发指。
苍云咽了咽口水，明明知道自己道破了白胤多年的秘密，已经惹怒了白胤，却忍不住接着道：“如果之前王爷因为他是男子而有所顾忌，如今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为何还要苦苦承受着相思之苦？”
白胤眼神阴鸷，狞笑道：“因为他是男子而有所顾忌？苍云，我若有心，谁人阻挡？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话音刚落，白胤手中的酒坛瞬间粉碎散落了一地，仔细看去，白胤的指节血迹斑斑。苍云刚想询问伤势，便听到白胤继续说道。
“可偏偏本王不是自己一个人，本王身后有至亲的冤魂等着祭奠，有千万子民等着救赎，有一个昏君在和本王对立。本王身在棋局之中，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我便可以做。”
苍云苦笑道：“可在苍云看来，你虽心怀大志，可夺帝不是你所愿，帝王之家亦不是你心中所属。如今既然有钟意人，为何不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他和白胤年龄相仿，两人一起长大，白胤的成长历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白胤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偏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白胤苦笑一声，眼底满是沧桑，“这便是生在帝皇家的悲哀。”
苍云长叹一气，“你是怕有朝一日万一战败，她会因此受了牵连吧。唉！即然如此在意，那今日她和李世荣相约，你为何不制止？你明明知道李世荣不是个好东西。”
“相约？未必。”白胤眉峰轻挑，他自认为很了解知茗，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既然明知道有炸，你还喝了一下午的闷酒。”苍云摸了摸鼻子，咕哝着。
白胤瞥了他一眼，“今日你的话太多了，下去吧！”
“是。”苍云耸了耸肩，随后退下。
刚进院落，便见到一名青衣女子独自坐在亭子中。
怡容小嘴微张，她来之前想象了一万副面孔，却从未想过知茗会这么美。
知茗好似感应到了不远处投射来的目光，抬眸间，与怡容四目对视。
知茗温暖一笑，“怡容。”
她知道怡容定会来看她，她们之间的误会太多。
怡容跑了过来，围着她转圈，两眼放着光，叹道：“知茗？……你真美。”
“怡容，我……”知茗低垂着头，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怡容大大咧咧的坐在知茗的对面，撇嘴道：“哎呀，别婆婆妈妈的了，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怎么样？”
知茗听后微微松了口气，怡容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知茗为一介平民，岂敢与郡主称姐道妹，郡主能对知茗如此平易近人，知茗已经感激万分。”
“你啊！呵！命，知茗，命，知茗……你可真会取名字。”怡容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知茗无奈一笑，声音略有一丝凄冷，“忽有故人上心头，再回首，山河已成秋。知茗是父亲所取，希望我往后余生安宁和平。命为我自己所取，愿往后以命救赎夏家冤魂。……是不是很讽刺？”
怡容连忙摇头，“不，我觉得很好，我懂得父母不在的那种痛。往后……，你会很好，我，我也会很好。还有哥哥，还有五皇叔……，都会很好。”
知茗薄唇微抿，不再顺着怡容聊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如今天下大乱，郡主没事的话还是少出门的好。”
怡容却答非所问，稍楞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和五皇叔，他为什么没有给你名分？”
那夜为了躲避李蒙的搜查知茗与白胤同床共枕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半个京州。
知茗脸色微红，涩声道：“我和他，只是路人。”
怡容面带惊色，不解道：“怎么可能？你和五皇叔已经生米煮成白饭，五皇叔才不会……”
“怡容，不得无礼。”
白渊的训斥地声音从后方传来，转头望去，只见白胤与白渊一起朝这边走来。
看到知茗的容貌后，白渊的脸颊明显划过一丝惊艳，同时尴尬一笑。
对此，知茗同样尴尬一笑，不仅因为首次以女装示人，更是因为怡容的那句生米煮成熟饭。
知茗和白渊的相视一笑，让原本一脸淡漠的白胤不经意间变了变脸色，白胤的脸色微沉，转而对怡容斥道：“整日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怡容撇了撇嘴，“怡容哪有。”
“怡容，该回去了。”
白渊向来很有眼色，察觉到白胤和怡容之间的异样，躬了下身便拉扯着怡容往外走去。
“我累了，我也回去了，知茗便不送世子和郡主了。”
知茗见白胤和怡容要走，说了几句托辞便也转身朝住处走去。
一时之间人走茶凉，只剩白胤一人在后花园，白胤一动不动地望着知茗的背影，直到那道倩影彻底消失。
一连几日知茗都未出阁门，专心研究药术，期间也未有人打扰。
这日，知茗只身一人上街采购药材，她本生得倾国倾城，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面带惊艳，却无一人该上前招惹。
知茗虽然一身女装的打扮，却没有普通女儿家的娇柔，仍有一股英气，让人不该贸然骚扰。
“姑娘，这是打算去何处？”
前方几名男子并立而站，为首的男子身着奢贵，神色猥琐至极，看向命时一脸的垂涎。
知茗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眼前的几人，满心的厌恶，“滚。”
为首的男子一脸的奉承，“嘿！姑娘别怕，本少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有恶意。”
命皱了皱眉，“让开。”
“姑娘别急着走啊！我是真心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叫李世荣，兵部尚书是我爹。”
知茗眉微蹙，看向李世荣的眼神稍有思量，片刻之后一改之前的厌恶，道：“原来是李公子。”
李世荣好似早已料到知茗会被他的家世所倾倒，“姑娘这是去何处？如果不急，可否去满月楼一聚。”
李世荣说完当即来到命的身前，手指轻轻拂过命的发梢。
知茗忍着厌恶转撇了下身子，躲过李世荣的触碰，眉峰一挑道：“李公子若是想聚，不如明日吧，明日，我有一天的时间相陪。”
李世荣听后明显得呼吸急促，紧盯着知茗的那张脸颊，邪魅一笑，“好，好，就明日，明日这个时辰，本少在满月楼等你，姑娘可莫要失约。”
“自然。”
怡容温婉一笑，这一笑可谓是颠倒众生。
李世荣强忍着内心的骚动，问道：“姑娘的闺名是？”
“晴儿。”
“好，好，晴儿，本少明日等你。”
“那我先告辞了。”
知茗轻拂了下身便朝前方走去。
李世荣紧盯着知茗的背影，眼底满是垂涎和亵渎。
旁边的小厮不解地问道：“少爷，你为何会信她？万一她不赴约呢？”
李世荣邪魅一笑，“嘿，这世间不乏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方才我刚一提及父亲的官衔她便变了脸色，再美又如何？还不是逃不过权势的诱惑。”
“少爷既然喜欢，为何不霸王硬上弓强行让她顺从了你？”
李世荣是京州出了名的恶霸，平日里见着钟意的女子一向是霸王硬上弓的手段，这次却如此懂得礼数，让小厮颇为不解。
李世荣舔了下嘴唇，仿佛对刚才的美色还意犹未尽，“如此绝世美女本少爷自然要好好地玩玩，和寻常女子一样对待，那岂不是很无趣？再说了，老子可不舍得。”
“少爷刚刚为何不询问下她的住处，万一要是不赴约，咱们好歹还可以去府上捉拿。”
“王家已被灭了满门，如今的京州李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她在京州，只要她不是皇上的妃嫔，便一定逃不过我李世荣的手掌。”
“少爷英名。”
李世荣从始至终只顾着关注知茗，却没有注意到在他靠近知茗的那一刻，知茗对他挥撒药沫的动作。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投射来的视线。
满月楼二楼的楼台处，白胤和白渊并立而坐，白胤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楼下的李世荣，他的脸色平静，凤眸依旧无波，可坐在他身侧的白渊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
周围静的可怕，几息之后白胤低沉的声音响起，“苍云，回府。”
“是。”
回到王府，苍云本以为白胤会马不停蹄的去找知茗，却未想到白胤只是叫人拿了几坛酒独自去了后院。
一直到夜幕星河布满天，白胤依然在后花园独自饮酒，苍云看得心急，斗胆向前一步，道：“王爷，您都喝了一下午了。”
白胤不为所动，许久之后，才道：“苍云，酒是个好东西。”
苍云略带迟疑，“王爷，在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胤远望着湖面，桌前摆放着几个空酒坛，细看已有几丝醉意，“说吧！”
“那在下便妄言了，王爷和命，不，和知茗。在下自幼便跟着您，您明明在意她，为何自从知道她是女子后，反而冷落了她？”
白胤冷漠一笑，“冷落？呵！本王过去一向如此，又何来的冷落。”
苍云犹豫片刻，咬牙道：“王爷，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下自幼便跟在你身边，也许比起你自己更了解你。过去的命，论身手、谋略、医术无不称为暗卫中的佼佼者，您虽然看重他，却一直不让他参与到谋反一事中。对此，在命看来是因为你的不信任，而在我看来，王爷……，王爷怕是早已失了心吧。”
苍云话音刚落，便隐隐嗅到白胤身上那股一触即破的戾气，此时的白胤眼神阴鸷，身上散发的戾气让人发指。
苍云咽了咽口水，明明知道自己道破了白胤多年的秘密，已经惹怒了白胤，却忍不住接着道：“如果之前王爷因为他是男子而有所顾忌，如今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为何还要苦苦承受着相思之苦？”
白胤眼神阴鸷，狞笑道：“因为他是男子而有所顾忌？苍云，我若有心，谁人阻挡？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话音刚落，白胤手中的酒坛瞬间粉碎散落了一地，仔细看去，白胤的指节血迹斑斑。苍云刚想询问伤势，便听到白胤继续说道。
“可偏偏本王不是自己一个人，本王身后有至亲的冤魂等着祭奠，有千万子民等着救赎，有一个昏君在和本王对立。本王身在棋局之中，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我便可以做。”
苍云苦笑道：“可在苍云看来，你虽心怀大志，可夺帝不是你所愿，帝王之家亦不是你心中所属。如今既然有钟意人，为何不好好为自己活一次。”
他和白胤年龄相仿，两人一起长大，白胤的成长历程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白胤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可偏偏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白胤苦笑一声，眼底满是沧桑，“这便是生在帝皇家的悲哀。”
苍云长叹一气，“你是怕有朝一日万一战败，她会因此受了牵连吧。唉！即然如此在意，那今日她和李世荣相约，你为何不制止？你明明知道李世荣不是个好东西。”
“相约？未必。”白胤眉峰轻挑，他自认为很了解知茗，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既然明知道有炸，你还喝了一下午的闷酒。”苍云摸了摸鼻子，咕哝着。
白胤瞥了他一眼，“今日你的话太多了，下去吧！”
“是。”苍云耸了耸肩，随后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