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嫌疑人
第二天一早陈浣花起床洗漱，床头柜上已经摆好路时勋买回的白粥和鸡蛋，陈浣花先按照路时勋的叮嘱用热水冲服了药。
她记得路时勋说，今天中午那个叫朱虹恩的女警察会开车过来接她，她想回去了，她终于想离开路时勋了。
陈浣花坐在床上发起来呆。在她近乎空白的脑海中，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路时勋是一个好人，她很依赖他。
可是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坏人比好人要多太多了。
昨天中午萧文平带来那卷胶带以后，她极力保持着平静，让萧文平赶快带着这些她不想看见的东西离开。她很害怕，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萧文平看起来是一个温和好说话的人，尽管嘴里嘀嘀咕咕的：“这胶带有什么问题吗？你以前买过？”
“我没有买过，我也没有见过，我不喜欢它，你把它拿走。”陈浣花情绪有些克制不住了，好在萧文平没计较，把胶带和垃圾装在了一起：“我先走了，你没事多看看窗外，小姑娘别总对着电视，眼睛会坏掉的。”
陈浣花虽然暂时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但是她不傻，她知道有人曾经想害她，路时勋是救她的人，但是如今凶手没有找到，她不能告诉别人她经历了什么。
萧文平走后，陈浣花跑到厕所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午餐吃的烧鹅像是复活了一样，在她胃里不停的挠着。
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陈浣花走回房间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恐惧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想起萧文平的话，走到窗边想透一透气。
酒店在四楼，距离地面有一定的距离，陈浣花高度近视，楼下的人在她眼里几乎是一个个会动的小黑点，可她还是一眼被站在电线杆前缩着脖子的中年男人吸引了注意，虽然看不清脸，可是那个足够特别的身形，进来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梦里也是一个这样的男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在她面前死掉的那个女人。
陈浣花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了，她仿佛又被人死死掐住脖颈，动弹不得。她僵硬的把窗户关上，退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浣花不敢再回忆，打开电视，想让电视里的声音冲走脑海中的画面。
此时路时勋已到达审讯室，今早他开完例会就堵着他们队长磨了许久，终于顺利的拿到监控。
小张把前几天和谭思在街上对骂了几句的一个大爷叫了过来，问了半天话，大爷只说谭家小子人人看到想打，但人人都懒得计较，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上午路时勋坐在局里看监控，在监控里，受害者遇害时间附近，小卖部门口先后有几个与受害者同校的学生经过，龙添没有出现在里面。
只是另有两个女生吸引了路时勋的注意。这两个女生都没有带伞，身上全部湿透。下这么大雨，通常没有伞的同学都会选择和有伞的同学结伴走，而这两个女生就这么在雨里淋着，脚步匆匆。
两个女生一个穿着校服，另一个穿着表演服，她们除了书包外还抱着一些道具。
路时勋打电话给学校老师询问后得知，穿演出服的女生是艺术生，晚自习的时候会去剧院那边开办的表演班学习，她叫白以晨，穿校服的女生叫陈雪。
老的语气有点紧张：“都是些学生，学生能做什么呀，之前都有警察来问过话了。”
“问过了？”说什么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所以案子迟迟破不了，但这么看来他们明明干了不少事情。
路时勋不管重溪警方问出了什么，执意要把两个女生带回，顺便让小张他们去剧院取了当天白以晨怀中抱着的道具送去检验科。
只是当他回到局里，刚好撞见萧文平。
这会萧文平正准备出门，听说路时勋把那两个女生请了过来，表现得像老师一样惊讶：“哎小路啊，你把人家两个小姑娘带这来做什么？人家就是两个学生，从体力上也不像是能打得过谭思的。”
“是学生也是嫌疑人，她们两个人身上有很多疑点。”
萧文平愣愣的“哦”了一声：“行那你审着，我去给你妹妹送点吃的玩的。”
“谢谢，麻烦你了。”
“不打紧。”
路时勋把两个女生分别安排在两个审讯室里，首先接受审讯的，是那个叫陈雪的文化生，长得很瘦，尖脸尖下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路时勋，好像十分紧张。
“别怕，我只是想和你们聊一聊，不要有太大压力。”听老师说陈雪一直内向，平时在学校也不怎么说话，路时勋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温和：“我是负责你们校友谭思一案的警察，我叫路时勋。我知道你们平时学习很忙，所以我只会占用你们一点点时间。我想先了解一下，谭思平时和你们来往多吗？你们算朋友吗？”
“不……不多，只是认识。”
“你比他低一年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值日生……高二（3）班经常扣分，我就去的比较多。”
“你才高一，和他认识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也说不算朋友。那么我听说你家境不是很好，借他的钱对于你来说不算小数目吧？”
陈雪听到路时勋问了一长串，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她放在膝盖上把玩的手指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裤子：“我周末有在发传单……我……我自己赚了钱。”
“发传单辛苦吗？”
“还……好。”
“发传单一天的报酬也不高，你借他这些钱是自愿的吗？”
“是……”
“为什么？”
“因为之前在校外有人欺负我……谭思，是他帮助我的。”
陈雪的目光不停闪躲着，她在发抖，单薄的身体坐在那里一颤一颤，路时勋看着竟然有些不忍心。
“陈同学，你放松一点，我想知道你和谭思之间是否有过什么矛盾？”
“没……没有，他帮助过我，我很感激他。”
“那好，谭思遇害当晚，你是不是特意在晴明巷里等白以晨？”
提到白以晨的名字，陈雪有一瞬间的迟疑，路时勋补充道：“我在监控里看到你是在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离开学校，却是十一点一十才和她一起走出晴明巷，如果你不是特意在等她，你需要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在做些什么。”
根据监控显示，九点三十五的时候雨还没下大，陈雪顶着书包快步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按照她的行走速度来看，走到晴明巷只需要十分钟，穿过巷子也不过五分钟。
陈雪重重的咬了咬下唇，小声说道：“我是在等她，她那天提前和我说要抱道具回家，东西很多，所以让我帮她拿一些。”
“这样啊，那么按照你们走出巷子的时间来看，你应该等了她挺久，你有遇到谭思吗？”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陈雪几乎是脱口而出：“晴明巷里很多条小路，大家每次选的路都不一样。”
“好的，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先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她记得路时勋说，今天中午那个叫朱虹恩的女警察会开车过来接她，她想回去了，她终于想离开路时勋了。
陈浣花坐在床上发起来呆。在她近乎空白的脑海中，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路时勋是一个好人，她很依赖他。
可是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坏人比好人要多太多了。
昨天中午萧文平带来那卷胶带以后，她极力保持着平静，让萧文平赶快带着这些她不想看见的东西离开。她很害怕，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萧文平看起来是一个温和好说话的人，尽管嘴里嘀嘀咕咕的：“这胶带有什么问题吗？你以前买过？”
“我没有买过，我也没有见过，我不喜欢它，你把它拿走。”陈浣花情绪有些克制不住了，好在萧文平没计较，把胶带和垃圾装在了一起：“我先走了，你没事多看看窗外，小姑娘别总对着电视，眼睛会坏掉的。”
陈浣花虽然暂时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但是她不傻，她知道有人曾经想害她，路时勋是救她的人，但是如今凶手没有找到，她不能告诉别人她经历了什么。
萧文平走后，陈浣花跑到厕所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午餐吃的烧鹅像是复活了一样，在她胃里不停的挠着。
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陈浣花走回房间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恐惧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想起萧文平的话，走到窗边想透一透气。
酒店在四楼，距离地面有一定的距离，陈浣花高度近视，楼下的人在她眼里几乎是一个个会动的小黑点，可她还是一眼被站在电线杆前缩着脖子的中年男人吸引了注意，虽然看不清脸，可是那个足够特别的身形，进来总是出现在她的梦里。
梦里也是一个这样的男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在她面前死掉的那个女人。
陈浣花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了，她仿佛又被人死死掐住脖颈，动弹不得。她僵硬的把窗户关上，退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陈浣花不敢再回忆，打开电视，想让电视里的声音冲走脑海中的画面。
此时路时勋已到达审讯室，今早他开完例会就堵着他们队长磨了许久，终于顺利的拿到监控。
小张把前几天和谭思在街上对骂了几句的一个大爷叫了过来，问了半天话，大爷只说谭家小子人人看到想打，但人人都懒得计较，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上午路时勋坐在局里看监控，在监控里，受害者遇害时间附近，小卖部门口先后有几个与受害者同校的学生经过，龙添没有出现在里面。
只是另有两个女生吸引了路时勋的注意。这两个女生都没有带伞，身上全部湿透。下这么大雨，通常没有伞的同学都会选择和有伞的同学结伴走，而这两个女生就这么在雨里淋着，脚步匆匆。
两个女生一个穿着校服，另一个穿着表演服，她们除了书包外还抱着一些道具。
路时勋打电话给学校老师询问后得知，穿演出服的女生是艺术生，晚自习的时候会去剧院那边开办的表演班学习，她叫白以晨，穿校服的女生叫陈雪。
老的语气有点紧张：“都是些学生，学生能做什么呀，之前都有警察来问过话了。”
“问过了？”说什么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所以案子迟迟破不了，但这么看来他们明明干了不少事情。
路时勋不管重溪警方问出了什么，执意要把两个女生带回，顺便让小张他们去剧院取了当天白以晨怀中抱着的道具送去检验科。
只是当他回到局里，刚好撞见萧文平。
这会萧文平正准备出门，听说路时勋把那两个女生请了过来，表现得像老师一样惊讶：“哎小路啊，你把人家两个小姑娘带这来做什么？人家就是两个学生，从体力上也不像是能打得过谭思的。”
“是学生也是嫌疑人，她们两个人身上有很多疑点。”
萧文平愣愣的“哦”了一声：“行那你审着，我去给你妹妹送点吃的玩的。”
“谢谢，麻烦你了。”
“不打紧。”
路时勋把两个女生分别安排在两个审讯室里，首先接受审讯的，是那个叫陈雪的文化生，长得很瘦，尖脸尖下巴，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路时勋，好像十分紧张。
“别怕，我只是想和你们聊一聊，不要有太大压力。”听老师说陈雪一直内向，平时在学校也不怎么说话，路时勋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温和：“我是负责你们校友谭思一案的警察，我叫路时勋。我知道你们平时学习很忙，所以我只会占用你们一点点时间。我想先了解一下，谭思平时和你们来往多吗？你们算朋友吗？”
“不……不多，只是认识。”
“你比他低一年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值日生……高二（3）班经常扣分，我就去的比较多。”
“你才高一，和他认识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也说不算朋友。那么我听说你家境不是很好，借他的钱对于你来说不算小数目吧？”
陈雪听到路时勋问了一长串，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她放在膝盖上把玩的手指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裤子：“我周末有在发传单……我……我自己赚了钱。”
“发传单辛苦吗？”
“还……好。”
“发传单一天的报酬也不高，你借他这些钱是自愿的吗？”
“是……”
“为什么？”
“因为之前在校外有人欺负我……谭思，是他帮助我的。”
陈雪的目光不停闪躲着，她在发抖，单薄的身体坐在那里一颤一颤，路时勋看着竟然有些不忍心。
“陈同学，你放松一点，我想知道你和谭思之间是否有过什么矛盾？”
“没……没有，他帮助过我，我很感激他。”
“那好，谭思遇害当晚，你是不是特意在晴明巷里等白以晨？”
提到白以晨的名字，陈雪有一瞬间的迟疑，路时勋补充道：“我在监控里看到你是在九点三十五分的时候离开学校，却是十一点一十才和她一起走出晴明巷，如果你不是特意在等她，你需要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在做些什么。”
根据监控显示，九点三十五的时候雨还没下大，陈雪顶着书包快步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按照她的行走速度来看，走到晴明巷只需要十分钟，穿过巷子也不过五分钟。
陈雪重重的咬了咬下唇，小声说道：“我是在等她，她那天提前和我说要抱道具回家，东西很多，所以让我帮她拿一些。”
“这样啊，那么按照你们走出巷子的时间来看，你应该等了她挺久，你有遇到谭思吗？”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陈雪几乎是脱口而出：“晴明巷里很多条小路，大家每次选的路都不一样。”
“好的，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先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