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别无选择
叶紫悠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并不知道爸爸已经回家，还以为是妈妈或者方亦慕。
无论是二人之中的谁，叶紫悠都不想面对。
她一声不吭，赌气似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悠悠，开门让爸爸进去好吗？”
太久没有人这样叫她，好不容易退去的泪意再度涌现，叶紫悠跳下床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叶英华就看到她那双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他心疼地为女儿擦着不断流下的泪水，从小到大她都没哭得这么厉害，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让他的掌上明珠难过成这样？
“悠悠乖，不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爸爸。”
叶紫悠乖巧地点头，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晚风徐徐吹进房间，粉色的窗帘随之摆动。
哽咽地讲完下午发生的事情，叶紫悠楚楚可怜地说：“要是方亦慕非读明辉，我就转学。”
这正是她最后的杀手锏，明知道妈妈不可能轻易妥协，所以叶紫悠把这套说辞用到了爸爸这里，虽然有些冒险，但她只能一赌——转学对任何学生来讲都是一个挑战，她想，父亲怎么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拿亲生女儿的学习和未来开玩笑。
叶英华果然沉默了，轻声啜泣的叶紫悠耐心地等待着。
“不然这样吧，咱们选用一个折中的方案，让亦慕到其它班级上课，你看好不好？”叶英华的耐心好像无穷无尽，丝毫不见烦躁地跟叶紫悠沟通。
费了半天力气，结局不还是一样吗？
脑袋里嚣张的小叶紫悠替她翻了个白眼，如此一来，妥协、让步的还是她！
叶紫悠心有千万个不甘，但也明白，除非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否则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说什么不喜欢整天看到方亦慕在眼前晃会头晕，感觉在受监视什么的借口都比较牵强，她若执意反对肯定要引起叶英华的怀疑。
可是一旦同意，后患无穷。
这时，叶英华语重心长地说：“你要体谅你的妈妈，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在叶紫悠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无所不能地、战神一般的存在，从没有过现在这样无力的表情，也想不到背后另有隐情！
……
“……所以悠悠，你要和亦慕好好相处，别再让你妈为这件事自责难过了。”
“我知道了。”虽然答应得有气无力，但叶紫悠没有任何迟疑，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还抗争什么啊！“也同意您的提议，他可以去明辉。”
叶英华拍拍她的肩膀，欣慰地笑了，“走吧，跟爸爸下楼吃饭去。”
客厅里，躲在爸爸身后的叶紫悠忐忑地和妈妈道歉。
话音刚落，裴艳就冲过去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泣不成声地说：“是妈妈不好，对不起……”
叶紫悠闭上双眼，隐去瞳孔里的无奈与遗憾。
冷眼看着这一切，迟迟未出声的方亦慕说：“叔叔，裴姨，去别的学校读书也一样。”本来就是你们希望我去明辉。
“不用了，爸爸开导过我了，”叶紫悠挣脱妈妈的怀抱，凝望同样看着自己的方亦慕，“我也觉得读一间学校挺好的，我还给你推荐了最好的班级。”
谁不晓得这话的意思呢？
裴艳询问地看向叶英华，后者对她摇摇头，别再逼孩子了。
“那就谢谢小悠了。”方亦慕极其友好地微笑，他走到叶紫悠身边，再度伸出了手，“以后请多关照。”
小悠……
叶紫悠的心莫名一颤，他的声音如此动听，他魅惑的眼神近在咫尺，他唇畔的笑容那么好看。
鬼使神差地，叶紫悠握上他的手，感受到惊人发寒的温度。
裴艳依偎在叶英华的怀里，喜极而泣地看这一幕。
他的手好凉，就像冰块那么凉……
上午他为她冰敷的时候，叶紫悠不是没感觉到他的指腹碰触到自己的肌肤，当时还以为是拿着冰块太久的缘故。
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父亲的话回荡在耳畔，母亲期待的眼神就在身后，叶紫悠笑得格外明媚，“亦慕，欢迎你的加入。之前我态度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就是压抑情绪、逢场作戏吗？为了让妈妈不那么难过，受再大的委屈也值得……
方亦慕微眯双眼，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他想不通，为何叶紫悠的态度会突然转变，不是说永远都不能成为朋友吗？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叶紫悠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肚子有点饿，可不可以先开饭呀？”
方亦慕松开手，语带歉意地说：“抱歉，我真没想到能得到你的欢迎，所以……”
“不用放在心上，我能理解！”叶紫悠打断他的话，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孩子气十足地奔向餐桌，她强迫自己忽视掉方亦慕审视的目光。
这顿晚餐进行的还算愉快，虽然四个人都暗藏心事，但看起来的确是其乐融融。
叶紫悠因为知道了一个秘密而心情沉重；
方亦慕因猜不透叶紫悠的目的而困惑不已；
裴艳好奇于叶英华是如何劝说女儿改变了主意；
叶英华则质疑自己将事情告诉叶紫悠究竟是对是错……
总之，四口之家的和睦场景或许只是表面繁荣，也可能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温馨之中。
毕竟没什么比平凡无忧的生活更可贵了！
尽管叶紫悠的心里还有些难过，但除了接受和适应，她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无论是二人之中的谁，叶紫悠都不想面对。
她一声不吭，赌气似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悠悠，开门让爸爸进去好吗？”
太久没有人这样叫她，好不容易退去的泪意再度涌现，叶紫悠跳下床去开门。
门打开的刹那，叶英华就看到她那双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他心疼地为女儿擦着不断流下的泪水，从小到大她都没哭得这么厉害，要受多大的委屈才让他的掌上明珠难过成这样？
“悠悠乖，不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爸爸。”
叶紫悠乖巧地点头，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流。
晚风徐徐吹进房间，粉色的窗帘随之摆动。
哽咽地讲完下午发生的事情，叶紫悠楚楚可怜地说：“要是方亦慕非读明辉，我就转学。”
这正是她最后的杀手锏，明知道妈妈不可能轻易妥协，所以叶紫悠把这套说辞用到了爸爸这里，虽然有些冒险，但她只能一赌——转学对任何学生来讲都是一个挑战，她想，父亲怎么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拿亲生女儿的学习和未来开玩笑。
叶英华果然沉默了，轻声啜泣的叶紫悠耐心地等待着。
“不然这样吧，咱们选用一个折中的方案，让亦慕到其它班级上课，你看好不好？”叶英华的耐心好像无穷无尽，丝毫不见烦躁地跟叶紫悠沟通。
费了半天力气，结局不还是一样吗？
脑袋里嚣张的小叶紫悠替她翻了个白眼，如此一来，妥协、让步的还是她！
叶紫悠心有千万个不甘，但也明白，除非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否则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说什么不喜欢整天看到方亦慕在眼前晃会头晕，感觉在受监视什么的借口都比较牵强，她若执意反对肯定要引起叶英华的怀疑。
可是一旦同意，后患无穷。
这时，叶英华语重心长地说：“你要体谅你的妈妈，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在叶紫悠的记忆中，父亲一直是无所不能地、战神一般的存在，从没有过现在这样无力的表情，也想不到背后另有隐情！
……
“……所以悠悠，你要和亦慕好好相处，别再让你妈为这件事自责难过了。”
“我知道了。”虽然答应得有气无力，但叶紫悠没有任何迟疑，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她还抗争什么啊！“也同意您的提议，他可以去明辉。”
叶英华拍拍她的肩膀，欣慰地笑了，“走吧，跟爸爸下楼吃饭去。”
客厅里，躲在爸爸身后的叶紫悠忐忑地和妈妈道歉。
话音刚落，裴艳就冲过去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泣不成声地说：“是妈妈不好，对不起……”
叶紫悠闭上双眼，隐去瞳孔里的无奈与遗憾。
冷眼看着这一切，迟迟未出声的方亦慕说：“叔叔，裴姨，去别的学校读书也一样。”本来就是你们希望我去明辉。
“不用了，爸爸开导过我了，”叶紫悠挣脱妈妈的怀抱，凝望同样看着自己的方亦慕，“我也觉得读一间学校挺好的，我还给你推荐了最好的班级。”
谁不晓得这话的意思呢？
裴艳询问地看向叶英华，后者对她摇摇头，别再逼孩子了。
“那就谢谢小悠了。”方亦慕极其友好地微笑，他走到叶紫悠身边，再度伸出了手，“以后请多关照。”
小悠……
叶紫悠的心莫名一颤，他的声音如此动听，他魅惑的眼神近在咫尺，他唇畔的笑容那么好看。
鬼使神差地，叶紫悠握上他的手，感受到惊人发寒的温度。
裴艳依偎在叶英华的怀里，喜极而泣地看这一幕。
他的手好凉，就像冰块那么凉……
上午他为她冰敷的时候，叶紫悠不是没感觉到他的指腹碰触到自己的肌肤，当时还以为是拿着冰块太久的缘故。
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父亲的话回荡在耳畔，母亲期待的眼神就在身后，叶紫悠笑得格外明媚，“亦慕，欢迎你的加入。之前我态度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就是压抑情绪、逢场作戏吗？为了让妈妈不那么难过，受再大的委屈也值得……
方亦慕微眯双眼，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破绽，他想不通，为何叶紫悠的态度会突然转变，不是说永远都不能成为朋友吗？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叶紫悠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肚子有点饿，可不可以先开饭呀？”
方亦慕松开手，语带歉意地说：“抱歉，我真没想到能得到你的欢迎，所以……”
“不用放在心上，我能理解！”叶紫悠打断他的话，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孩子气十足地奔向餐桌，她强迫自己忽视掉方亦慕审视的目光。
这顿晚餐进行的还算愉快，虽然四个人都暗藏心事，但看起来的确是其乐融融。
叶紫悠因为知道了一个秘密而心情沉重；
方亦慕因猜不透叶紫悠的目的而困惑不已；
裴艳好奇于叶英华是如何劝说女儿改变了主意；
叶英华则质疑自己将事情告诉叶紫悠究竟是对是错……
总之，四口之家的和睦场景或许只是表面繁荣，也可能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温馨之中。
毕竟没什么比平凡无忧的生活更可贵了！
尽管叶紫悠的心里还有些难过，但除了接受和适应，她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