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形同陌路
当老师的目光落在叶紫悠的脸上，她知道这下完了！
“叶紫悠同学，请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在同学“一路走好”的眼神中，叶紫悠走过一排排座椅……
拿着粉笔站在黑板前，她一遍遍审题，明明想着要做辅助线，可脑袋浑浑噩噩的，找不到一点头绪。
这道题目对叶紫悠而言应该并非难于登天，至少不可能连个思路都没有。
可偏偏此时额头冷汗涔涔，讲台下又发出阵阵窃笑声，仿佛在说年级第一也不过如此嘛！
叶紫悠的手死死攥着拳头，粉笔在她手里断成了两节，此时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座位上的苏辰潇眉头紧锁，太反常了，这道证明题连他都已经有了头绪，紫悠没道理一点不会才对。
过了半分钟，调整好情绪的叶紫悠回身，歉意地说：“老师对不起，这题……您要是不讲恐怕我真的做不出来……”
每个老师都对成绩优异的学生格外照顾，何况叶紫悠的话又把老师的地位提得很高。
吴老师温和地点点头，说：“回去坐吧，我讲解步骤的时候你一定要仔细听。”
这……老师也偏心了！
叶紫悠仿佛听到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她走下讲台，嘲弄地勾起嘴角，就算输，我也要输得精彩，等着看我笑话的人，你们失望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吴老师都在讲那道奥数题，说来也怪，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叶紫悠的睡意全都不见了，思路也跟着敏捷起来。
下课后，她看着黑板上的答案轻轻叹息，刚才要是这么有精神，也不至于出这么大丑啊！
……
周一上午的第二节课课间是升旗仪式，偌大的操场上人头攒动。
以叶紫悠的身高，排在了女生队伍的中间靠后的位置，队伍的右手边就是九班的男生、也就是方亦慕所在的队伍。
以往沉闷不已的升旗仪式在今天却显得特别热闹，几乎所有班级的学生都在往一个方向张望，想见识下这位被传成神的男同学。
满含赞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叶紫悠也不自觉地看了过去，方亦慕站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正背对着她和最后面的黄发男生说话，而那个十字架，仍嚣张地闪耀在他的耳垂上。
这样的方亦慕是叶紫悠不曾见过的，不是父母面前的有礼貌的沉默男孩儿，不是和她独处是忽冷忽热的他。
一身黑色装束的方亦慕给人的感觉神秘而又疏离，就那么短短的几米距离，叶紫悠觉得，自己和他，真的相距甚远！
而那个染黄头发的人她是认识的，在明辉留了两级的丁磊，听说他跟校外的不良少年有所接触，所以丁磊这个名字在同届学生乃至整个初中部都很有威慑力。
难道这就是方亦慕与之打成一片的同学吗？
淡淡地转过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叶紫悠，比起担心别人，你更应该先关心自己的处境！
苏辰潇在左，方亦慕在右，中间的叶紫悠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最令她忧心的是，万一方亦慕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升旗仪式开始，校长上台讲话。
明晃晃的阳光下，年过五旬、头戴假发的校长滔滔不绝，他老生常谈地强调学习、纪律、卫生各个方面。
排着整齐队伍的学生们在台下模仿他的口吻，小声背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窃笑。
十分钟的升旗仪式结束，各班级的同学被班主任有序地带回教学楼。
……
中午放学，叶紫悠拒绝了莫小颜的邀请，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对苏辰潇说：“午饭去学校外面吃。”
明辉校内就有食堂，所以即使中午放学，校园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叶紫悠逃也似的走向校门，速度快得要苏辰潇大步走才能跟她并肩，要是被人看到他和她一前一后地匆忙离开，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走出明辉已有五分钟，叶紫悠的速度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苏辰潇一把抓住累得气喘吁吁的她的胳膊，他自己亦是呼吸急促。
撞进他的胸口，感受他急切的心跳，叶紫悠闭上眼，艰难地说：“辰潇，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低调点。”
那语气不是在商量，而是无可奈何地痛下决心。
喧嚣的街头，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
轻轻地，叶紫悠伸手想要抱住苏辰潇的腰，却被他轻轻推开。
那是一道冷凝的视线，苏辰潇沉声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用力握着她的纤瘦的胳膊，仿佛想要弄痛她一般。
如果痛能让叶紫悠清醒一点，苏辰潇发誓一定会那么做！
叶紫悠痛得颦眉，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忍着不叫出声，她楚楚可怜地仰视辰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这样太张扬了不太好，我不喜欢被人瞩目，更不想被嫉妒。”
“还是因为柳夏？”苏辰潇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原因，“我就说你不对劲，原来是受她的影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话到嘴边，叶紫悠却说不出口，假如把所有责任推到柳暮身上岂不更好？既给了辰潇一个合理的解释，又间接增加了他对柳夏的厌恶之感。
叶紫悠气恼地别开眼，一副不愿意提那个名字的态度，通常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更容易将对方误导。
苏辰潇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叹道：“傻瓜，刚刚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害我差点误会你。”
恰好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经过他们的身边，苏辰潇将她搂得更近些，叶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也没有人能把我抢走。所以……
“你不需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感到心烦，只要告诉我想要什么结果就好。”放开叶紫悠，他定定地看着她，“如果她不再出现在明辉，你就没有顾虑了吧！”
那魄力十足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叶紫悠甚至能够预见，多年后，苏辰潇霸道总裁的模样……
“哎……不是那样的，我就是……”就是怕被方亦慕知道嘛！
有口说不出的叶紫悠不甘心地跺脚，没好气地说：“刚刚的话你当没听到好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被迫转学！”虽然我的确排斥柳暮。
每到放学时间，学校附近就成了小吃一条街。
生着闷气的叶紫悠勉强和苏辰潇吃了几个烤串，啧啧，味道比昨天的意大利面差多了，根本就是就是天壤之别。
大概看了太多曝光饭店、小吃的新闻，所以叶紫悠本不太爱吃路边摊，像苏辰潇那样的大少爷更是对这类食物敬而远之。
但今天情况不同，方亦慕很有可能就在食堂，她怎么敢往虎口里闯？
本来苏辰潇是提议找个环境好点的饭店吃午餐，毕竟干净卫生吃得才放心。可叶紫悠说，要去也是我请！
她不喜欢占任何人的便宜，哪怕在无意间受到别人的恩惠，叶紫悠也会想尽办法还回去。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在父母的教育下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对方是谁，你都没有理由平白无故接受人家的恩惠。
苏辰潇喜欢她这点，但也对此感到无可奈何。每次送她一件礼物，叶紫悠肯定在几天之内回赠个东西给他，而且价格绝对跟他送出去的相当。
对于叶紫悠的家境，苏辰潇还是有一定了解，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要承受动辄几百上千的小礼物，估计也会有点压力的。
他也曾跟叶紫悠说，我们之间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但最后总被她的理论弄得哑口无言。
同样不希望叶紫悠破费的他只能提议吃烤串，可怜苏公子还要装出很有食欲的样子。
吃过午饭，两人闲庭信步走回明辉。
初二年级位于教学楼的二楼，偏偏在缓台处，叶紫悠和最不想遇见的人狭路相逢。
刚刚还在手舞足蹈地和苏辰潇讲着最近在追的电视剧的叶紫悠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断告诫自己，只要你不露出马脚，方亦慕不能把你怎么样！不就是和男同学一起上楼吗？他不也和女生有说有笑地下来吗？
可双腿不停使唤地越走越慢。
其实，叶紫悠也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毕竟明辉就那么大的地方，想把她恋爱的事对方亦慕隐瞒几个月，直到高中，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万万想不到，这一天太早到来……
叶紫悠在这儿纠结得不行，方亦慕却与女同学谈笑风生，视线一点都未跟她有所交集，真的就像陌生人一样地径直走了过去。
就这么被无视了？
靠着楼梯扶手一侧的叶紫悠往楼下看去，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生气，这是她主动要求的，不是吗？
可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渐渐远去，叶紫悠愤愤不平地瞪了空无一人的楼梯一眼。
苏辰潇上前拥过她的肩膀，“遇到熟人了？”
“他就是那个转校生，”叶紫悠回眸一笑，嗤之以鼻地说：“我看不怎么样，至少没有我的辰潇好看！”
直到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叶紫悠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关键时刻，最先失态的竟然是她自己。
如果说中学时代经历过的最令人感到幸福的课表是什么，相信得到的答案一定不尽相同。
……
比如对莫小颜而言，本来无比煎熬的开学第一天，因为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的原因变得没那么悲惨了。
因为大家可以利用这四十五分钟写完至少一门功课的家庭作业，莫小颜无疑在回家后又多了些看动漫的时间。
而以往也会利用自习尽量多完成作业的叶紫悠却只是对着翻开的英语书发呆。
英语的作业量比别的科目要大，她总是优先选择难度大的来做。
但现在，作业本上一片空白。
叶紫悠笨拙地转动着手里的笔，这个技能还是苏辰潇教她的，可她的手指远没有“师父”那么灵活。
中性笔一次次掉落，她又一次次拿起，旋转，再掉落……
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脑海里却浮现出方亦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可恶！方亦慕你竟敢对我视而不见！
倒霉的中性笔被她紧握在掌心，恐怕再稍用点力就会断掉。
你要是敢在我妈面前乱说话，我就将你把妹的事抖出来，到时候看谁先完蛋……
漂亮的脸蛋儿闪过狡诈的笑，最好别逼她使绝招！
“叶紫悠同学，请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在同学“一路走好”的眼神中，叶紫悠走过一排排座椅……
拿着粉笔站在黑板前，她一遍遍审题，明明想着要做辅助线，可脑袋浑浑噩噩的，找不到一点头绪。
这道题目对叶紫悠而言应该并非难于登天，至少不可能连个思路都没有。
可偏偏此时额头冷汗涔涔，讲台下又发出阵阵窃笑声，仿佛在说年级第一也不过如此嘛！
叶紫悠的手死死攥着拳头，粉笔在她手里断成了两节，此时没有人看得到她的表情。
座位上的苏辰潇眉头紧锁，太反常了，这道证明题连他都已经有了头绪，紫悠没道理一点不会才对。
过了半分钟，调整好情绪的叶紫悠回身，歉意地说：“老师对不起，这题……您要是不讲恐怕我真的做不出来……”
每个老师都对成绩优异的学生格外照顾，何况叶紫悠的话又把老师的地位提得很高。
吴老师温和地点点头，说：“回去坐吧，我讲解步骤的时候你一定要仔细听。”
这……老师也偏心了！
叶紫悠仿佛听到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她走下讲台，嘲弄地勾起嘴角，就算输，我也要输得精彩，等着看我笑话的人，你们失望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吴老师都在讲那道奥数题，说来也怪，经过刚刚的小插曲，叶紫悠的睡意全都不见了，思路也跟着敏捷起来。
下课后，她看着黑板上的答案轻轻叹息，刚才要是这么有精神，也不至于出这么大丑啊！
……
周一上午的第二节课课间是升旗仪式，偌大的操场上人头攒动。
以叶紫悠的身高，排在了女生队伍的中间靠后的位置，队伍的右手边就是九班的男生、也就是方亦慕所在的队伍。
以往沉闷不已的升旗仪式在今天却显得特别热闹，几乎所有班级的学生都在往一个方向张望，想见识下这位被传成神的男同学。
满含赞叹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叶紫悠也不自觉地看了过去，方亦慕站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正背对着她和最后面的黄发男生说话，而那个十字架，仍嚣张地闪耀在他的耳垂上。
这样的方亦慕是叶紫悠不曾见过的，不是父母面前的有礼貌的沉默男孩儿，不是和她独处是忽冷忽热的他。
一身黑色装束的方亦慕给人的感觉神秘而又疏离，就那么短短的几米距离，叶紫悠觉得，自己和他，真的相距甚远！
而那个染黄头发的人她是认识的，在明辉留了两级的丁磊，听说他跟校外的不良少年有所接触，所以丁磊这个名字在同届学生乃至整个初中部都很有威慑力。
难道这就是方亦慕与之打成一片的同学吗？
淡淡地转过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叶紫悠，比起担心别人，你更应该先关心自己的处境！
苏辰潇在左，方亦慕在右，中间的叶紫悠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最令她忧心的是，万一方亦慕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升旗仪式开始，校长上台讲话。
明晃晃的阳光下，年过五旬、头戴假发的校长滔滔不绝，他老生常谈地强调学习、纪律、卫生各个方面。
排着整齐队伍的学生们在台下模仿他的口吻，小声背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引得周围的同学纷纷窃笑。
十分钟的升旗仪式结束，各班级的同学被班主任有序地带回教学楼。
……
中午放学，叶紫悠拒绝了莫小颜的邀请，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对苏辰潇说：“午饭去学校外面吃。”
明辉校内就有食堂，所以即使中午放学，校园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叶紫悠逃也似的走向校门，速度快得要苏辰潇大步走才能跟她并肩，要是被人看到他和她一前一后地匆忙离开，说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走出明辉已有五分钟，叶紫悠的速度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苏辰潇一把抓住累得气喘吁吁的她的胳膊，他自己亦是呼吸急促。
撞进他的胸口，感受他急切的心跳，叶紫悠闭上眼，艰难地说：“辰潇，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低调点。”
那语气不是在商量，而是无可奈何地痛下决心。
喧嚣的街头，不时有车辆呼啸而过。
轻轻地，叶紫悠伸手想要抱住苏辰潇的腰，却被他轻轻推开。
那是一道冷凝的视线，苏辰潇沉声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用力握着她的纤瘦的胳膊，仿佛想要弄痛她一般。
如果痛能让叶紫悠清醒一点，苏辰潇发誓一定会那么做！
叶紫悠痛得颦眉，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忍着不叫出声，她楚楚可怜地仰视辰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这样太张扬了不太好，我不喜欢被人瞩目，更不想被嫉妒。”
“还是因为柳夏？”苏辰潇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原因，“我就说你不对劲，原来是受她的影响。”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话到嘴边，叶紫悠却说不出口，假如把所有责任推到柳暮身上岂不更好？既给了辰潇一个合理的解释，又间接增加了他对柳夏的厌恶之感。
叶紫悠气恼地别开眼，一副不愿意提那个名字的态度，通常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更容易将对方误导。
苏辰潇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叹道：“傻瓜，刚刚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害我差点误会你。”
恰好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经过他们的身边，苏辰潇将她搂得更近些，叶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也没有人能把我抢走。所以……
“你不需要为无关紧要的人感到心烦，只要告诉我想要什么结果就好。”放开叶紫悠，他定定地看着她，“如果她不再出现在明辉，你就没有顾虑了吧！”
那魄力十足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叶紫悠甚至能够预见，多年后，苏辰潇霸道总裁的模样……
“哎……不是那样的，我就是……”就是怕被方亦慕知道嘛！
有口说不出的叶紫悠不甘心地跺脚，没好气地说：“刚刚的话你当没听到好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而被迫转学！”虽然我的确排斥柳暮。
每到放学时间，学校附近就成了小吃一条街。
生着闷气的叶紫悠勉强和苏辰潇吃了几个烤串，啧啧，味道比昨天的意大利面差多了，根本就是就是天壤之别。
大概看了太多曝光饭店、小吃的新闻，所以叶紫悠本不太爱吃路边摊，像苏辰潇那样的大少爷更是对这类食物敬而远之。
但今天情况不同，方亦慕很有可能就在食堂，她怎么敢往虎口里闯？
本来苏辰潇是提议找个环境好点的饭店吃午餐，毕竟干净卫生吃得才放心。可叶紫悠说，要去也是我请！
她不喜欢占任何人的便宜，哪怕在无意间受到别人的恩惠，叶紫悠也会想尽办法还回去。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在父母的教育下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对方是谁，你都没有理由平白无故接受人家的恩惠。
苏辰潇喜欢她这点，但也对此感到无可奈何。每次送她一件礼物，叶紫悠肯定在几天之内回赠个东西给他，而且价格绝对跟他送出去的相当。
对于叶紫悠的家境，苏辰潇还是有一定了解，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要承受动辄几百上千的小礼物，估计也会有点压力的。
他也曾跟叶紫悠说，我们之间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但最后总被她的理论弄得哑口无言。
同样不希望叶紫悠破费的他只能提议吃烤串，可怜苏公子还要装出很有食欲的样子。
吃过午饭，两人闲庭信步走回明辉。
初二年级位于教学楼的二楼，偏偏在缓台处，叶紫悠和最不想遇见的人狭路相逢。
刚刚还在手舞足蹈地和苏辰潇讲着最近在追的电视剧的叶紫悠声音戛然而止！
她不断告诫自己，只要你不露出马脚，方亦慕不能把你怎么样！不就是和男同学一起上楼吗？他不也和女生有说有笑地下来吗？
可双腿不停使唤地越走越慢。
其实，叶紫悠也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毕竟明辉就那么大的地方，想把她恋爱的事对方亦慕隐瞒几个月，直到高中，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但万万想不到，这一天太早到来……
叶紫悠在这儿纠结得不行，方亦慕却与女同学谈笑风生，视线一点都未跟她有所交集，真的就像陌生人一样地径直走了过去。
就这么被无视了？
靠着楼梯扶手一侧的叶紫悠往楼下看去，她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生气，这是她主动要求的，不是吗？
可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渐渐远去，叶紫悠愤愤不平地瞪了空无一人的楼梯一眼。
苏辰潇上前拥过她的肩膀，“遇到熟人了？”
“他就是那个转校生，”叶紫悠回眸一笑，嗤之以鼻地说：“我看不怎么样，至少没有我的辰潇好看！”
直到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叶紫悠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关键时刻，最先失态的竟然是她自己。
如果说中学时代经历过的最令人感到幸福的课表是什么，相信得到的答案一定不尽相同。
……
比如对莫小颜而言，本来无比煎熬的开学第一天，因为最后一节是自习课的原因变得没那么悲惨了。
因为大家可以利用这四十五分钟写完至少一门功课的家庭作业，莫小颜无疑在回家后又多了些看动漫的时间。
而以往也会利用自习尽量多完成作业的叶紫悠却只是对着翻开的英语书发呆。
英语的作业量比别的科目要大，她总是优先选择难度大的来做。
但现在，作业本上一片空白。
叶紫悠笨拙地转动着手里的笔，这个技能还是苏辰潇教她的，可她的手指远没有“师父”那么灵活。
中性笔一次次掉落，她又一次次拿起，旋转，再掉落……
似乎是无意识的动作，脑海里却浮现出方亦慕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可恶！方亦慕你竟敢对我视而不见！
倒霉的中性笔被她紧握在掌心，恐怕再稍用点力就会断掉。
你要是敢在我妈面前乱说话，我就将你把妹的事抖出来，到时候看谁先完蛋……
漂亮的脸蛋儿闪过狡诈的笑，最好别逼她使绝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