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你所获得的成功和承受的苦难向来成正比

二楼，KFC。

陈歌透过窗户，看着那一前一后从新进入大厦的万怡、李萍二人，冷静沉着的眸里缭绕起异样的情愫。

耳边传来了凌乱脚步和急促的呼吸将陈歌思绪拉回。

回头，赵一航拿着两本样书气喘吁吁朝她而来。

“珙老师，样书。”

“怎么两本？”

“给我留一本签名，我好做展。”

赵一航说完，摸出笔递给了陈歌。

陈歌没犹豫，接过，翻开封面后，挥笔——

如此近距离的观看陈歌签名，赵一航觉得无比震撼。

陈歌的每一本样书签名赵一航都有。

她的字沉稳有力又大气。

就如同她书的内容一般，像极了一个历经沧桑的书法家。

所以他根据他的字和书判断他的年龄和长相。

但是没想到这般内容这般书法竟然这么一个十几岁少年写出，真的是难以让人想象。

陈歌在两本书都签下名字、日期后将其中一本连同笔一同递回给赵一航，然后将另一本装进手提袋后，道——

“我身份的事……”

陈歌话没说完，赵一航先一步道：“我明白，我不会说于第三个人知道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赵一航起身道：“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打车很方便。”

“那我先帮你叫车。”

赵一航说完，率先朝楼下小跑而去。

当陈歌从KFC出来时，赵一航正在一辆打开的车后门出租车旁站着。

“谢谢。”

陈歌走过去，道谢后，准备躬身钻入时，赵一航道：“珙老师，还有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陈歌站直身体，看着他道：“你说。”

“刚刚李萍说你是他们公司的练习生？她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她没认错人，我确实是他们公司练习生。”

“你是练习生？”赵一航不敢置信的声音问。

“不可以？”

“不、不是，只是……没想到。”今天他的三观和认知完全被颠覆。

“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

“再见。”

“再见。”

陈歌上车后，赵一航将门关闭，然后恭恭敬敬的冲车子鞠了个躬。

当他直起身子时，陈歌所乘坐的车子已经走远。

他看了看那远去的车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签名书，只觉得这一切像一般不真实。

为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他朝大腿上狠掐了一把。

剧烈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即便如此他还是很难理解，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文笔和情节设定却像是历经人世沧桑？

直至后来，当他去了天门山监狱，看到陈歌的成长环境时，他才明白她的文笔和情节设定以及她这个人像是历经人世沧桑的原因。

更明白了，没有一个人能够轻易成功。

你所获得的成就和你所承受的苦难是成正比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赵一航所面对的是如何应付李萍与万怡。

如他所想，当他回到办公室时，李萍和万怡在他办公室坐着。

他还没开口，李萍率先道：“航哥，你这事做的是不是过了？”

“萍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赵一航打太极道。

“听不懂？你真听不懂？”

“真不懂。”

“真不懂那我就说明白，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见珙老师了？”

“见珙老师？没有啊。”

“少装了，咱来认识十几年了，你撅起屁股放什么屁我都知道。”

李萍话说到这种地步，赵一航再装就没意思了，道：“萍儿，这事不能怪我，是珙老师不见别人的，你知道他一向神秘，我和他合作八年，从来没见过他，这次是第一次见面，你说他能多说什么吗？我得靠他养活我这个出版社啊。”

“你觉得我生气是生气你不带我见他吗？”

“那你生气什么？”

“我生气的是，你防我跟防贼一样，你堂堂真正跟我说了原由，我还能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不成？”

李萍这话怼的赵一航有点下不了台。

不知说些什么时，万怡适时道：“萍姐，我觉得你这么说，可能就有点冤枉航哥了，航哥肯定不是在防咱们，只是珙老师发信息提出在别的地方见面，他当时一定是无措了，所以才没顾虑到咱们，航哥你说对不对？”

赵一航一拍桌子道：“对、对，万怡说的一点没错，你还说你了解我，结果还没万怡了解我。”

“航哥，你……”

李萍不服气的要继续开怼时，万怡冲她眼神示意。

接收到信息的李萍，将到嘴边的话强吞下道：“既然你没顾虑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补偿我们？”

赵一航知道今天不给李萍承诺什么，这女人绝对不会轻易离开，食指挠了挠脑门道：“你想我怎么补偿你们。”

“约尔逊那边要海选女主的事，是真是假？”

“七八成是真的。”

“那你就同意？”

李萍这话一出，赵一航哭笑不得道：“你这话说得我能管得了那群老外一样，我只是一个版权代理人，卖版权的，其他啥都管不了。”

“航哥，你话要是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怎么没意思了？”

“你如果帮万怡说几句好话，他们能不考虑考虑？”

“萍儿，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万怡可以说是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的，难道我不希望她继续往上走？最初我跟那帮老外见面时就说了万怡是珙桐老师小说的御用女主，他们先前表示出一副对万怡很满意的样子，但谁知道后来怎么要海选？而且这消息也是我听说的，也没人通知我。”

“那你难道就不会跟他们说珙桐老师建议万怡演女主角吗？你应该清楚在欧美编剧的作用有多大。”

“关键珙桐老师没说过这句话啊，他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会怎么像我？”

“你能别死脑筋了吗？”

随着李萍话音的落下，万怡柔声道：“萍姐，我觉得航哥说的没错，既然珙桐老师没说过建议我做女主的话，航哥自然不能乱说，不然这就是不负责任，非但如此，还很有可能让珙桐老师对航哥失去信任。”

赵一航赞赏的眼神看着万怡道：“还是万怡善解人意。”